说到底,绿意她也觉得自己有责任,没看顾好小姐,便自己跪了下来,嗑头请罪,“奴婢也做得不好,请小姐责罚!”
陈楚楚不喜她俩叫公主,便还是照旧来称呼,可待卫却不一样了,他们跪下全喊公主求饶啥的。
“全都起来罢,将这刺客压下去,让大夫仔细点保了他的小命,将人送到太子那去。”
那脖子上的血迹,在这夜色中更显得诡异,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身上涌起鸡皮疙瘩来。
在场的待卫都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如今这一瞧,也不由地对陈楚楚升起一丝敬畏。
让周青处置刺客,一来是见他嘴硬,不用些手段是问不出什么,二来是陈楚楚觉得,不必脏了她的手去自寻别的麻烦。
虽然她的手早就脏了。
反正,皇后是吃准了她,白白认了个干妈,不收点利息、让他们跑跑腿,陈楚楚心里也不舒服。
这会儿,天还黑着,也不知是半夜几更,是个什么时辰。
屋内简单收拾了一下,但陈楚楚闻着,还是觉得有股血腥味。
绿意眼尖,见她的手和寝衣都脏了,便命人烧水,拿了新的衣裳来,打算侍候她洗漱一番。
只是陈楚楚没等她来,便自己褪了衣裳进去洗,因怕弄到伤口,她并没有太深入下去。
水没碰到绷带缠绕处,她用手手小心地将温水掀了一些上来,慢慢清洗着身子。
大抵,洗澡是件幸福的事。
舒服地太过惬意,陈楚楚泡在热水里,水蒸汽不断地从水面上涌了出来,她像只熟了的虾一样,闭着眼睛在那里享受。
伤口不小心碰到了水,陈楚楚有些激动地站起了身子。
低头一看,许是有些裂开了,鲜血从白色的绷带溢出来,染红了一小块,显眼极了。
“小姐,你怎么自己下去了?万一弄不好撕拉到伤口怎么办?”
绿意提了一桶花辫进来。
她说着,便看见陈楚楚这般姿势,顿时羞红了整张脸。
也怪不好意思的,陈楚楚咳了咳,用手掩住身上的风光,道:“好了,你过来帮我一把。”
很快,陈楚楚被绿意从水里捞了出来,真是社死现场。
她欲哭无泪,她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也实在是太蠢了。
不过,事已至此,再说些什么也无济于事。
抱着新被褥,陈楚楚去隔壁的摘星楼,继续了自己的睡眠。
一夜无话,睡的很是安稳。
不过,让陈楚楚好奇的是,刺客只身一人前来,且目标明确,看来是受人所托。
谁会对她下手呢?
好像她来这都没招惹过谁。
又躺了一日,眨眼间,约定之日已到,陈楚楚看着黄莺揣着银票出去,此行自然是为了去锁春楼赔款,不过,奇怪的是,她回来时手上却多了一瓶芳华颜姿露。
要知道,那可是祛疤美容的绝品疗伤护肤膏药,可遇不可求。
“谁给的?”
陈楚楚的身体倍棒,现在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会儿虚弱了,脸上还微微看出有些红润,恢复地不错。
黄莺挠了挠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总之,乘风赠了她一把秋水剑,还神神秘秘地塞了膏药给她,她问起原因,他却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陈楚楚便开始对那锁春楼里的人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