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皆起一个“缘”字,要不是张清烟答应陪同赵梓萌她们去听音乐会,也不会揭穿川崎中本的阴谋。如果不是他坚持找到左浪,也不会成功救出好友濑川,更加不会了解到真正的川崎中本原来就是山本虎次。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有天意,但是也不都是尽如人意。看见李梦凝的遭遇,大家都很为她感到惋惜,也都为山本虎次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和痛恨。
“左浪,你能找到山本虎次吗?”
“当然,你看看这是什么。”
东京的澄田公墓,这是一座远离城市喧嚣的公共墓园,这里的人依然还是选择传统的土葬,所以这里也是很多传统的rb人所埋葬的地方。因为远离城市,加之周围山林密布,所以这里明显显得有些阴森和恐怖。
左浪打开一个手提箱,拿出了里面的一个月牙形的铜镜。很熟悉,张清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个铜镜。
“这这不是你妈的那个镜子吗?”
“嗯嗯,这叫蓝月镜,可是一件世间罕有的宝贝。这镜子里面所蕴藏的力量威力无穷,找个人更加不成问题。别忘了,上次我是怎么找到演奏厅去的。”
他们将李梦凝埋葬好,找了一个好一点的工匠,给她做了一个十分不错的墓碑,还在周围烧了好些香纸。
“这是你们中国的习俗吗?”
“是的,先生。我们中国人相信生死轮回,也相信死去的人能活在另外一个世界。这些香是用来给它们吃的,纸钱是供它们在阴间使用的。”
“哦,原来是这样。”
也许这个工匠根本不知道,关于这个墓地里面所埋葬的人,她的身世还有她所经历的一切,或许只能用悲惨两个字来形容。在帝国主义的铁骑的践踏下,这个无辜的普通女人,只能任由命运的巨轮无情的从她的身上碾过。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残忍的杀害。自己却沦为冤鬼,几十年来被禁锢在那个狭小的音响里面。
“北斗大冥王法咒!!!”
在墓碑雕刻好了以后,左浪双手合实,再次施法,开始超度起了李梦凝。无论曾经经历过什么,还是被如何的摧残。任何死去的人,都是要再次走上奈何桥,喝下那碗孟婆汤,然后再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山本山本山本在魔音池”
“你听见了吗?左浪。”
“听见了,是魔音池。”
在走上奈何桥的最后一段路的时候,李梦凝向地藏菩萨许下宏愿,希望左浪他们能让山本虎次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可以,她希望来事不再为人,不愿再经受人世间的种种苦痛。此时,地狱里面闪出一道佛光,一个头戴毗卢冠,身披袈裟,一手持锡杖,一手持莲花的僧人出现在此。他赦下李梦凝生前的种种苦痛,将她转世化为一只仙鹤,常伴其左右。在李梦凝轮回的那一刻,他将李梦凝最后的话穿越十八层地狱直达人间,传到了左浪和张清烟的耳朵里面。
“左浪,你听过魔音池吗?我只听说过音痴。”
“我当然知道,我老妈跟我说过。魔音池就是九九八十一个通晓音律的人的魂魄,所积怨之地。当年天庭的四大天王之一的魔礼海所使的那把玉琵琶便是出自此处,魔礼海乃是魔家四将之一,神通广大,手持玉琵琶,上有四条弦,按“地、水、火、风”四弦排列,依次拨动弦声,风火齐至,好生奇妙。日后便常有人将乐器投入其中,化为魔器任其兴风作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山本虎次这次一定是在用魔音池之水炼制响魔笛。”
“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魔音池的所在呢?”
“相传魔音池所在之地乃是东胜神州,与齐天大圣的花果山水帘洞齐名。但是古代传说没有多少事实根据,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我们只能根据蓝月镜的感应,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左浪才刚说完,胸前的蓝月镜似乎有了一些感应,不断“嗡嗡”的发出蓝色的光。
“怎么回事?发光是什么意思?”
“它是想告诉我们,响魔笛就在附近,而且而且而且离我们很近。”
“没有弄错吧?离我们很近???”
“不会错的,这蓝月镜乃是我们左家世代相传的珍宝,早就和我们心灵相通互相感应了。”
“那我们快找找。”
张清烟和左浪两人原本只是想将李梦凝在此好生安葬,没想到误打误撞,响魔笛居然会在这公墓的附近出现。他们上完香纸,辞了李梦凝的墓地,便开始在公墓的附近寻找魔音池的所在。
“左浪,你看前面的那片石林,里面的雾气好像很重。”
“这个地方阴气这么重,魔音池一定在里面,山本虎次也一定藏在这个地方。走,我们去看看。”
“走。”
两人穿过眼前的迷雾,摸摸索索走进石林。这澄田公墓建于1894年,正好是甲午战争爆发的那一年。而每隔60年便是一个甲午年,相传每到甲午年都会发生很多奇怪的事。当然,这个澄田公墓也不例外。根据当年有一批被强征过来的劳工口述,在公墓建成的那一年,这里发生了一件怪事。原本这片石林所在的地方,是要被修建成一个纪念馆的。但是,有一个rb的建筑师曾经带人进入石林考察地形环境,可是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也有人不信邪再次闯入的,可是都没有再出来了。所以,当地政府发布命令,这个地方任何人不能进入。
“左浪,你看上面写的。”
“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石林,否则后果自负”
“那我们还进不进???”
“进,当然得进,不然怎么找到山本虎次。”
眼看着两人越进越深,周围都被石头和树木遮挡了起来,光线也越来越黑暗。在往里去,几乎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是两人依然还是没有气馁,不断地往石林的深处走去。慢慢的,他们感觉到了脚底越来越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