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感受到一抹冰冷的目光,等我抬起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我比较喜欢吃白饭,我打算再添一碗。”我尴尬的拿着碗起身去盛饭,想着,我若是真放下碗走了,指不定他们还会议论什么,刚刚也确实怪我太紧张了。
好不容易撑下第二碗饭,其他村民也纷纷吃饱了,相继离开了,正打算拉着我妈走的时候,田美如红着眼,拿着碗坐在我妈的身旁。
“美如,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别把身子哭坏了。”我妈安慰着她,田美如红着眼点了点头。
“初香,我前天去医院上班的时候,看见莫北跟她媳妇了,正大着肚子在产检。”田美如的话。让我妈脸色沉了下来。
“看样子是要生二胎了,估计他老妈又得忙了。”我妈淡淡的说了一句。
“可是我听说……”
田美如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妈就说不谈这个话题,再次安慰了田美如几句后,看了一眼另一桌还在喝酒的爸爸。便拉着我离开了。
过了一会,我爸回来后,见我妈闷闷不乐的坐在后院剥玉米,我爸纳闷问我妈怎么了。
“你那弟媳又怀二胎了,看样子你妈是把你这个大儿子给忘记了。”我妈翻了我爸一个白眼。我爸愣了一下,蹲了下来开始剥起玉米来。
见我妈不高兴,我也没有吭声,但我还是知道点,她跟我奶奶和婶婶的恩怨。
话说要从我妈嫁过来的第二天说起了,第二天我妈准备回门的时候,我奶奶站在房门口喊着要分家。
我爸妈同意了,分了50斤玉米粉,20斤大米,一个猪头,两人分家没多久,我妈就怀了我大哥,当时反应特别的厉害,我奶奶连看都没有看一下,后来生我大哥的那晚,我妈疼得死去活来,我爸去请产婆了,住在隔壁的奶奶,也没有过来帮一下,听说怕我爸叫她帮忙。躲到了玉米田里。
这些都是小事,主要是我爸有个弟弟,我妈生我二哥的那年,我叔叔也结婚了,娶了个比他小六岁的婶婶。婶婶那年也就十五岁左右,奶奶特别喜欢小儿子,所以搬去跟我叔叔一块住了。
我二哥满月的那天,当时我们家还是土屋,夜里刮大风倒了一面墙。我爸第二天将那间房的瓦给弄下来了,准备等天气好了,重新翻修一下房子,结果放在屋前的瓦,一夜之间被盗了。隔天才知道,是我奶奶带着我婶婶把我家的瓦抢走了,那会我婶婶刚开始做新屋,需要瓦。
当时我爸妈气了个半死,找我奶奶理论。让她跟婶婶把瓦还给我们,我奶奶死活不同意,后来我妈回家就大出血,被我爸急忙送去了医院,这才保护了命。
后来婶婶怀孕了,生了个儿子,我奶奶兴奋的不得了,天天抱着他的小孙子在我家门口溜达,我大哥二哥喊她,她老人家也不愿意多理,这点确实伤到我妈了。
我妈生我的那年,我叔叔一家搬走了,至于搬到哪,我妈说不知道,两兄弟再也没有来往过。奶奶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时常听起我妈给我说这个事情,她说我奶奶做的太过分,同样是儿子,这区别也太大了,特别是就因为奶奶和婶婶把瓦抢走了,我们翻修的房子因为瓦不够,比别人的房子小很多,经常会被村里人说我爸妈一家是全村最穷的人。
所以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到我奶奶,还有叔叔一家,至于我爷爷,在我爸还没有结婚之前便患病离世了。
剥了一会玉米后,张小民来叫我,他说白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