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微在理智,也不可能在连续十七次差点被砸后还能保持冷静。
无言的,她挣扎着落了地,拿过黑石手里的拐杖。
“阿缺”青梅搀扶上来。
一脚着力,夏微微推开青梅扶着自己的手:“他手里没石片,就算想在砸我也没办法。”
青梅可知道夏微微摔进荷塘时这小子也在当场,对他的防备没有因为他手里没有石片而松懈。
然而,夏微微却坚持不让青梅跟。
“青梅阿妈,天鹅血可是好东西,你看能不能帮我收集点。”
“黑石”
青梅目不转睛的喊自家儿子。
夏微微:“·····”
四目相对许久,最终青梅败下阵来。
“感觉不对劲你就喊阿妈。”
“我知道!”
夏微微这话可不是在敷衍青梅,而是真打着注意。
她脚真心不能断啊!
眼瞧青梅还是不放心,阿冬多嘴:“青梅阿嫂,你想多了些,温崖脾气好得很,不会怎么阿缺的。”
送了个这话你也说得出来的眼神给阿冬,青梅看着夏微微艰难的杵拐前行。
短短二十来米的路,夏微微硬是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完,而经过这十几分钟的沉淀,在坐到男孩直面的火堆对面时,脾气已经没那么暴躁了。
“咱们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连续用天鹅吓唬了我十七次,什么气恼应该都发了!”
男孩反手扯了个草疙瘩丢进火堆,对夏微微的问话毫无反应。
抬手揉了下眉心,夏微微按耐着脾气:“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男孩挑眼,轻描淡写的望向夏微微。
夏微微:“·····”
这是过不去的意思?
什么仇什么怨?
每次见到他,她都没好事,要说生气,不高兴,那也得她来啊,她又是掉荷塘,又是扭到脚的。
抬手啪啪拍了心口几把,夏微微极力说服自己:谁让我没有百发百中的瞄准技能,硬钢不起来,谁让我这么理性,做不出让人驱逐这孩子的恶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直说!是拉个屎给你看,还是摔个大马叉给你瞧?”只要不啪啪下天鹅,她都没压力。
几次对面,男孩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嘴脸,清冷得没有情绪的眼神。
以至于,那清亮的丹凤眼里厌恶一闪而逝时十分明显。
一时,夏微微内心咯噔一下:“难不成非得让天鹅砸我几次才行?”
男孩不言不语,反手又将一个草疙瘩丢进火堆。
夏微微耐心等待观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男孩在没有透出过任何表情,夏微微无语问苍天!
什么叫对牛弹琴,今儿可算体会到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
“·····”
“真要砸我才行?”
“·····”
“我都瘸了?不能傻啊!”
“·····”
“呜呜呜”抬手捂着脸,她变身嘤嘤怪。
警告什么的她不觉得有效,赶人的事她又做不出来。
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同情心了。
“我也太倒霉了!不就看你出了一次丑!结果又摔荷塘又崴脚的”
“呜呜呜我真心是个可怜人啊!没爹没妈也就算了,还是个瘸子”
“呜呜呜我不想变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