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愿对这个晚辈倒是挺欣赏的,他想了下说,“我想要颜家老宅,还有颜汐岸芷汀兰的别墅,你觉得颜家人愿意给我吗?”
傅予淮:“……”
所以对方这么大张旗鼓,就是为了两栋别墅?
他认真思索了一下,“恐怕有点难。颜清和跟颜允之就不说了,颜汐不可能出卖岸芷汀兰的别墅的,那是她和颜伯母生活过的地方,颜伯母住的房间还一直原样保留着……”
“那我就更想要这两栋别墅了。”颜倾城生活过的地方,祁愿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
眼看着车子已经到了医院,傅予淮赶紧说道:“哪怕希望渺茫,难道就不能和颜家坐下来好好商量吗?就非要走到这一步?”
祁愿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想什么呢,当然不仅仅如此啊,打击颜氏集团,还因为我要报复啊。”
“报复?”傅予淮脸色变了变,“为什么?据我所知,颜家人甚至根本都不认识您。”
这个问题他跟颜汐在微信上探讨过,颜汐说过,颜清和跟颜允之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有祁愿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祁愿笑着摇了下头,“他们当然不知道我,被他们视为蝼蚁的我,怎么可能入得了他们的眼呢?”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落在身上的拳脚有多痛。
那次残忍的暴打,他直接就去了半条命。
昏昏沉沉中,他听到有人在说话。
根据语境,他迅速判断了出来,一个是颜清和,一个是颜允之,还有一个,是席景行。
大概是当父亲的嫌弃女儿在国外不检点,交了个家世不清白的男朋友,逼着颜倾城必须分手,维持豪门大小姐的清誉。
当弟弟的也出谋划策,说姐姐是家族的耻辱,但幸好及时回头,如今奸夫找上门,当然要想办法处理干净,扔到公海或许是不错的主意。
席景行犹豫了半天,说这样不好吧,杀人犯法。
话虽如此,他最终还是在奄奄一息的情况下被扔进了公海,像丢掉一只烂狗一样。
祁愿笑看了傅予淮一眼,“十八年前他们差点弄死我,我小小回敬一下也没什么吧?再说了,倾城当初就是因为接到了家里的来信才突然闹着要和我分手,你说我该不该搞颜氏集团?”
车子已经稳稳停下,祁愿满脸笑意地下了车。
傅予淮沉吟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快步追了上去:“但您有没有想过,或许您当初判断错误呢?颜清和跟颜允之……不是那样的人。”
颜家家风清正,确实为名声所累。
当年的他被父亲有意蒙蔽,也是没少觉得颜清和虚伪至极。
“我为了调查我妈妈去世的事情,跟踪查询了颜清和跟颜允之很多年,不得不承认,他们根本不是我以为的伪君子。颜家是注重门风,但那是用来自律,却从来不是用来约束别人,颜清和也并不是迂腐之人……”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祁愿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先生!”先行一步去医院打听情况的祁承匆匆折返,面色焦急,“颜汐小姐出事了!刚刚有人趁乱行凶,往她身上泼了硫酸!”
“颜颜!”傅予淮脸上的血色倏地退得干干净净。
他疯狂地奔向了医院,脑子却一片空白,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
陈香香看着站在窗前的爱人,满心爱意地走上前,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子昂哥,忙碌了一天,我们出去吃饭吧?”她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攻略的对象,好感值一定要刷满。
这几天两人一直在一起,也愿意以未婚妻的名义带着陈香香出入社交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