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吃饭了。”护卫过来送饭,照常地将饭碗放在南宫流云不远处。他有些奇怪,往常这时候,那被死死困住的人都会抬眼给他一记眼刀。可今天却格外的安静。他拍打了几下,依然没有动静。难不成……他心下想着,急忙去探了探下鼻息:“没气了?”南宫流云双眼紧闭,苍白的脸色在月下更是面如金纸,胸口毫无起伏,已然没了气息。那人大惊,急忙将人放了下来,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怎么突然没气了?这下怎么和殿下交代啊。”他正苦恼,脖子上忽然窜上一抹冷意,艰难地向后看去。原本那毫无生气的人正用铁链勒着自己,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扯着铁链,脚抵脊背上,涌上的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那人挣扎两下,眼睛一番就没了动静。安静了好一会,南宫流云这才放心地松了手。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粗气,手不由自主地发抖。这一下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可他不敢停下,他要去提醒池倾歌和应北郁,要他们小心联安的诡计。他费力地扒下那人的衣服,饿了几天的他穿上这身粗布衣服多少有些松垮,他粗陋拿腰带系紧。腿脚发软的他几乎是扶着墙根往外走的。他原本还担心若是被识破了要如何圆,幸运的是他遇上的人并不多,就算遇上了也没怎么关注他。他心头一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踉踉跄跄地冲城外走去。待南宫流云逃走后,那昏倒的护卫忽然坐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两声,恶狠地道:“这小子,下手真狠。”“没事吧。”他摆摆手:“没事,他的路线没错吧。”“没错,是城外西区。殿下他们估计已经准备好了。”他点点头:“好。”目光中夹杂着一抹大仇得报的笑意,天边翻涌的云越发浓黑。“是这里?”池倾歌向四周看了看,不确定地向联安询问道。联安点点头,十分笃定:“少爷说,今夜便将那些人引过来,要我们先提前埋伏好。”“这事情交给我吧。”应北郁向池倾歌投去了一个宽慰的眼神,随后便让人埋伏在周围。联安顺着看了过去,默默记住了其余方队埋伏的位置,心下了然。“联安,此次还是多亏了你啊。”应北郁调整好军队后,不知为何突然找起他来。联安扯出一抹笑:“这都是我该做的,只要少爷能平安,联安做什么都无悔。”应北郁拍了拍他,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只遗落下联安满腹的疑惑。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影,联安低声叫道:“少爷来了。”南宫流云踉踉跄跄地走来,入眼便看到池倾歌和应北郁与联安站在一起,他一下子惊,气一岔,不由得喘咳几声。“倾歌,倾歌!”南宫流云叫得撕心裂肺,池倾歌听着一阵心疼。下一秒,还未回过神,天上忽得落下一层巨大的阴影。“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