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生坐在地上啃馒头,对面的人没有看他。‘你有把握?’
图生也没看向对面喝粥的人,‘嗯。’
‘好,我会想办法办到。’对面的人放下碗走开。
夜里,图生又坐到鬼穆昊身旁。
‘今天我找兄弟去办了那件事。’图生道。
‘还有,今天蓝将军来过。她是言者,你说她会不会提前知道我们的事?‘
鬼穆昊说,‘不用担心,预言不能把一件事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预言出来,预言只是看到一些将来会出现的场景。’
鬼穆昊说,‘除了信任的人,其他人一个字都不能说。’当群众不信任能成功时很有可能会把他们供出来换取利益。
图生点头,‘放心吧,兄弟。’
‘大概什么时候开始?’
鬼穆昊,‘快了,应该就在这几天。’但真正完成仍需要不少时间。鬼穆昊也是受够了这半月来非人的虐待。这半月来,每天只有一顿饭,还都是冷粥硬馒头,夜里也睡得不安生。白天时,看守他们的士兵甚至还会毫无缘由的鞭笞他们,甚至是群殴。这群畜生把他们都当成畜生去玩弄!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或死于士兵手下或死于劳累过度和饥饿。
‘谢谢。’鬼穆昊听到躺着的图生说。
是我谢谢你,给我一个机会摆脱噩梦成为英雄。鬼穆昊在鬼国,真正的朋友只有杨和离诺。其他人对鬼穆昊或惶恐或不屑,杨不介意传言离诺不信邪,所以他们敢和鬼穆昊成为朋友。那天听离诺讲关于装神玉的盒子的事时,鬼穆昊甚至在想,盒子上是否有刻鬼之子鬼穆昊就是那个影响神玉佑国的不祥之人这句话。鬼穆昊出生时,如同每一位刚出生的鬼之子一样,被送到观未殿由鬼国祭司为其祈福。为鬼穆昊祈福的祭司睁开眼,在众人以为这位德高望重的言者要开口时,他却开始七窍流血。国医忙上前查看,祭司已死!从未有言者死于占扑!三百年那个隐秘的预言中,会有一位鬼之子触怒神明导致鬼国灭亡。而他鬼穆昊出生时,克死了为他祈福的祭司。他一出生就是不祥之人。于是,有人猜测,他是否也会克了鬼国的繁盛。如今,鬼穆昊在这个压抑的奴隶营中,有不知道他过去的人,把心中的希望放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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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晴朗而冰冷的天气。
鬼穆昊拉着满载的车向山上走。这一次他看到的叶安柯与平时不同。女人身上没有背着沉重的石头。但双手却被一副手铐拷着。后面有两个士兵正押着她往山下走。女人抬头看向鬼穆昊,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鬼穆昊与女人错开后唇角露出丝微笑。
在山下,又一个临时的建筑专门用来给看守奴隶的士兵使用。两个士兵押着叶安柯进了去。
‘将军,人带来了。’
听到声音,蓝炼从座上站起来踱步到叶安柯面前。这几日,这里陆续有士兵和奴隶出现咳嗽的症状,咳了几天便开始发高烧甚至是昏迷,而军中的大夫对此竟然束手无策。本来,对于士兵的这些事蓝炼是没兴趣管的,但那夜蓝戈的占扑让他谨慎起来,他担心过几日会有成批的士兵出现这种情况,这样倒的确可能让奴隶有机会逃跑。营里他的一个部下告诉她,有个女奴隶自称是大夫,断言此症状能传染,而她可以可以治好这些症状。‘你能治好?’
‘对。’叶安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