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水已经不在了。”云雁低头:“是我没有将阿月引导上正确的路,就像刚才他说的一样……在他被人欺辱打压时,我并不在他身边。”
“看来她下不去手了。”梅成功对徐泽龙转头一叹。
“特别是不久以前,君莫愁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出手相助过她。”徐泽龙也连连摇头:“她下不去手了。”
“或许。”云雁继续前进,有些迷茫的神色变得坚决:“我可能杀不了君莫愁,但我能杀对面的所有人,不带半分怜悯。”
“他有多少本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仰望在空中激战,杏色衣衫蹁跹,潇洒中透出诡秘的那个人:“只要荡平他身边所有助力,就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大司祭也是虚伪。”梅成功叹道:“明明知道君莫愁没有两把刷子,却装出相当依赖他的模样,也亏了君莫愁那个傻子,居然敢信。”
郭小冬有些兴奋:“大师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傻瓜。”
“瞧瞧你小子憨头憨脑的德行,谈过什么恋爱吗?”梅成功飞起一脚,把郭小冬踹得眼泪直飙。
“我就是不懂,为什么大司祭偏偏要缠着阿月……”徐泽龙咕哝几声,见云雁铁青着脸,立刻住口。
“大概是他们投入过许多。”云雁此时脑子里很乱:“阿月的天赋极好,是个上佳的炉鼎。就算被我摧毁过道基,以大司祭的自信和固执,依然不肯舍弃这个,又攥在手心里的少宫主。”
“炉鼎?师父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周晴诧异道。
“水月宫的骊冢,不知埋葬了多少,被大司祭养成后再吸干的前代少宫主。”云雁越说越郁闷:“为何阿月总是认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是被真心对待的!”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梅成功严肃道:“如果是这样,君莫愁更不可以活下去。现在大司祭刚炼制出魔鞘,似乎连随意攻击都不成,得花力气掌控那惊天煞物。”
“哦!我明白了!”周晴大叫:“所谓炉鼎,就像炼丹师准备好的上品金创丸一样,在没有力气的时候,随时候掏出来吃一粒。”
“可君莫愁是个人啊……”郭小冬抱着光头呻吟:“像丹药一样被大司祭吃掉?魔族太可怕了!”
“问题是那颗丹药完全不知自己的处境。”南宫雅尔道:“梅成功说的不错,我们得将大司祭储备的续命药除去,以绝后患。”
“有空档!”徐泽龙在队伍前头呼喊:“萧真人他们的攻势,将法师卫队暂时冲散了一部分,我们这就从下方突入,杀君莫愁一个措手不及!”
“我用凤翎羽开路。”南宫雅尔将涅凰幻化为长弓,拉成满月蓄势待发,火海里她全身盘绕赤色灵压,当真如一只绚丽的火鸟,振翅搅动风云。
“我来个龙卷风六道斩。”徐泽龙聚精会神,将泰阿膨胀到极大形貌,剑尖点燃了辉煌的金光。
“两仪退魔式!”梅成功一边凝出剑招,一边得意洋洋地回首随行的乐剑师:“我这招专针对魔族而设计,可攻可守,是星境和音境的完美结合。”
所有乐剑师都白了他一眼。
梅成功觉得无趣,左顾右盼编织灵络,剑气摄道云雁脸上时,他怔了一怔:“喂,大家都在准备出招,你怎么在一旁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