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晓易容术消失,云雁便有了心理准备。这张属于南斗食神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必定会惹出巨大麻烦。特别是薛忆先还活着,而且背后势力强硬的情况下。
果不其然,对于葛新等人的旧案,在天任峰的提议下,重新开始了调查。所幸吕开源等人出面,让自己没有被关押在峰上,否则落到那位峰主和薛忆先的手里,就大大不妙了。
至于白影衣的控诉,是云雁万万没有料到的。那人竟然在无极战场采集了证据,要重新调查祁元化之死……
“我自认为没有得罪他。”这句话在嗓子里徘徊了片刻,终于没有说出口。修仙这条路上,没有得罪人,却被人找上门来的事,也算见过不少了。
或许因为,寻找到了转乾坤最后残本,将折羽驱逐等经历,消耗掉了自己原本就不多的好运。云雁心中暗暗自嘲:无论怎样,这次剑冢之行收获巨大,半点也不后悔。
眼下被关进了罪己崖,要做的便是迅速恢复元气,看看戒律堂,究竟会怎么审判。葛新那件事,也一直是云雁心头的刺,当年薛忆先暗害了那群剑修,使他们含怨而死。
正好。
她背靠着冰墙,双手紧握。戒律堂不可能只听一面之词,就认定了薛忆先等人的指控,他们定会将自己提过去,审判对峙。到那时候,就算薛忆先靠山极硬,也要说出当年的真相。
信与不信,都是旁人的事。但至少有那么一个机会,将沉冤多年的血案公诸于众,也不枉与那群友人结交一场。
“喂,你怎么突然精神起来了?”鹭过感受到冰坛内云雁的情绪,急忙道:“莫非被刺激到了,又在想越狱的事?”
“我暂时就呆在这里。”云雁平静道:“周晴小冬和徐泽龙,不是都被关着吗?我不会牵连他们。”
“呼……”鹭过大大松了口气,极其烦恼道:“就算徐泽龙几度伤心我的心,但这么多年我也熬过去了,不大生他的气。”
“就算……他对我像个顽石,但相识多年,大家总归是朋友。”她叹气:“我虽然已心有所属,可还是关心着他,希望他没事……”
听到她扭捏的羞涩语气,云雁振奋笑道:“你被泽龙打击后,竟立刻去寻到了真命天子?如果是出于赌气的爱恋,就别害人害己,是朋友才这么对你直说。”
“她才不是赌气。”木越西严肃地插话:“我温暖的羽翼比徐泽龙那小子的冰山,不知道好出多少倍,是不是啊?亲爱的。”
“对!亲爱的!”鹭过正色道:“谢谢你,将我脆弱的芳心挽救回来了!”
“哦……”云雁虽然已经明白了大半,但依旧有所疑惑:“你二人终成眷属,原本是极好的事。可是为何相互昵称时,感觉在咬牙切齿?”
木越西立刻反驳:“没有没有!”
“哪有呀!云雁你看不清我们,我们现在正蹲在旮旯里,紧紧拥抱呢!”只听砰砰两声,鹭过好像踢了木越西几脚:“是不是呀?亲爱的!”
木越西呻吟了两声,强行忍耐住,嘿嘿大笑:“没错,我们在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