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超这篇新文章也很诡异,他死前的那篇《孽梦》,通篇下来也只是谩骂革新派的理念,这篇《武生》通篇都在造谣说革新派的五位代表人私生活混乱,不可信这种人。”
“梁文超这个老东西,自己私生活都那样了,做出这种事不奇怪。”陈仲景不当一回事。
“不,仲景兄,梁文超早年间虽然确实有过不齿之事,但他往后余生四十余年从没有做过这种事,定是做这种动作的人怕事情败露被民众谩骂,故意拿梁文超做挡箭牌。”
秦月咬着手指甲,思索着。还没等他再分析出什么,李守一和胡嗣夺门而进。
“万箭齐发了各位先生们,在街上游行演讲的学生们被衙门抓了。仲景,你的儿子也被他们抓进去了。”
“什么?他们怎么敢的?”
陈仲景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能做出这么卑鄙的事。他气的颤抖,举起手来向空中指着,手颤抖着,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然后又握成拳,往下一甩,最终还是没说话。
“各位先生不要急,他们不敢对学生们做什么,我们不同于当年的西林党,我们已经让这个国家很多人所了解到了,上面的人就算再想置我等于死地也绝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秦月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多半是这些家伙,想利用学生们逼我出门了。”
陈仲景刨了刨他乱七八糟的头发,看了一眼胡嗣与李守一。
“乃常兄,希之兄,他们既然要玩阴的,咱们就和他们奉陪到底。”
说罢,三人一起出了门,不顾秦月的劝阻。
秦月看着他们戾气满满的出了门,进屋换了身衣服,带着秦婉儿一起出了门,不过不是去追他们。
……
……
……
“名字,罪状。”
“赵世杰,打狗。”
“秋瑜,打狗。”
“傅思延,被狗咬了”
“陈瑕年,打掉狗的一棵门牙。”
“小兔崽子!”一个说话漏风的捕役大喊一声,举起手里的棍要打他们,但被一个同僚阻止了下来。
“兔崽子们,我劝你们老实点,你们这可是抗捕,殴打执法人,搞不好就要把这牢底坐穿了。”
四个学生站在那里,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们。
“安分一点,不要想着有些什么动作。”
关上狱门,两个捕役扬长而去,只有一两个狱卒在来回的徘徊。
……
……
……
某条小巷子,辰时三刻。
“师姐,我来迟了,那个前辈来过了吗?”
“她已经走了。”
“走了?怎么样?谈成没有?”
“谈崩了。”
“谈,谈,谈崩了?”
女子捏了捏男子的脸。
“怎么,干嘛吓成这样?”
“长老们不是说对方是隐世高手吗?师姐你不怕她报复吗?”
“怕她?呵呵。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我长生门何时被这些武夫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过?”
“可是长老们不是说大学的院长是可交之人吗?”
“师弟啊,我作为掌门之女一直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您这是……”
“给他们使点绊子,要想得到长生门的支持需要一点考验的。”
两个人缓缓的走出巷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地烂菜叶。街上的人都低着头走着,死气沉沉。走了半天只有一个算命的还在悠哉悠哉的没有收摊。
“姑娘公子算命吗?”
那算命先生叫住了他们两个人。
“大爷,这街上都收摊了怎么您还没收摊啊?”
“嗨呀,为了一口饭吃,怎么样姑娘,算命吗?包准。”
“来,给我算一卦。”
说完,女子排出十文钱放在桌子上,那算命先生就开始神神叨叨的开始算。
先是让她抽根签,然后问了她的生辰八字,而后又拿出几个石头开始摇,最后掐着手指开始算。
“你的家室不错,出身荣华富贵。”
女子点了点头。
“你的父母很严格,你小时候没少挨打,你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但父母对你最寄予厚望。”
女子有些吃惊,还是点了点头。
“不出所料的话,你前程似锦…………嗯?”
算命先生突然往后一倒躺在地上,然后摊子也不顾了连忙就跑。
“喂,你什么意思啊?”
“这笔买卖不做了,不做了。”
丢下了那十文钱,跑的没了影。留下师姐弟二人在原地懵懵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莫名其妙,我还以为多厉害呢,结果还是个神棍。”
说完,两人朝着大学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