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纣王元神出窍,肉身就是个傻子。后来也就有了村里人叫纣王傻大鸟,如今纣王已经二十岁,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鸟大,附近几个村,纣王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大。
“张老爷子,你孙、傻大鸟回来了,你有什么话要说没,想吃什么说出来,我们去准备!”
纣王刚走进人群,忽然听见村里的李大山喊话道,而这种话,一般只会对将死之人说的。
纣王看了一眼人群,一张草席上躺着一位白发老者,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全身染满了红褐色的血迹,正是自己的爷。
而身旁,站有七八名壮汉,个个身负重伤,披红挂彩。
“桂叔,我爷怎么了?你们这是?”
纣王不哭不笑,脸色很严肃,只是眼有些红,冷冷问道。
“哎!他们去狩猎,在云海山碰山神了!”
这时旁边有妇人抢先开口回答道。
纣王家爷,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膝下无子,有一女,长得非常漂亮。
早年女儿与村里人出门远行打工,不到一年后,回来是挺着个大肚子。怎么问,她都不说肚子里孩子他爸是谁,纣王出生后,她烙下病根,一年后去世。
之后就是爷孙两相依为命,尽管纣王傻,可老爷子还是望子成龙。为了让纣王读书,学校不肯收纣王,纣王的爷在校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靠水吃水,靠山吃山,米溪村群山环绕,为了让纣王在学校过得好些,没有经济收入的张老头,只能进山打猎换取金钱,给校长悄悄塞红包。
红包塞多了,校长也会笑着说:“小王同学人很乖、很可爱,我会考虑让他上高中好好接受教育的,关爱弱智群体人人有责嘛!”
纣王还没来得及和爷说上一句话,桂叔则将白布盖在爷身上。同时有大炮声响起,声音轰隆震耳。
风吹在老槐树枝桠上,发出呜咽声,整个村听见大炮声都进入悲哀之中,一些老人叹息,下一个可能是自己了吧!
然而就在此时,一幕恐怖的事情发生,吓傻众人。
只见白布盖过头的爷爷,忽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撩开白布。
见这一幕,众人尖叫诈尸,然后一哄而散。农村自古怪事多,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只有一些胆子大的男子远远围观。
纣王可不管这些,跑过去把爷爷扶起,距离近了,也惊讶发现,此时爷爷胸口有两个黑洞的致命伤口,居然在肉眼可见中愈合,不到七八个呼吸间,居然完好如初。
爷爷轻轻推开纣王的手,整个躺着的身子,突然笔直站立起来,如一阵风吹起一张纸人一样。
再见这诡异的一幕,几个胆大的村民也不由踉跄逃跑。
纣王站立原地不动,他深信、不管自己爷变什么样都不会伤害自己。
“天地分阴阳,乾坤颠倒、为太极。前世我悟大道而得太极,修阳圆满白日飞升。大道崩溃入阴冥,修阴圆满杀孟婆,入轮回比生不开智,死而复生方醒。阴阳已得小圆满,融会贯通得大圆满,太极已成!”
纣王见自己爷爷气质也大变,不再是以前那个干农耕的田农白发老头,而此时却有种仙风道骨的白发世外高人气派,很有卖相。
“爷……!你说啥太极不太极的,我听不懂,要练太极我带你去武当好不好,你别吓你孙这幼小的心灵。”
听见纣王的话,爷爷不在喃喃自语一些古怪话,回头看向纣王,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仙风道骨的出尘气质也荡然无存,又变回纣王熟悉的田农爷爷。
“孙儿,你爷我就是‘张三丰,武当开山老祖宗,你让我去武当学嘛子!”
听见爷爷的话,纣王一脸黑线,爷爷怎么也会开玩笑了,不由小声嘟囔道:
“您老真是张三丰,那我就真是纣王啦!”
纣王刚嘟囔完,一脸懵逼,用手摸摸头。“尼玛,自己不就是纣王嘛!只是有些记忆蚩尤没有帮自己觉醒罢了。”
爷爷没有在意纣王的懵逼状,而是脚踏阴阳,手捧日月,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翩起舞。
随着爷爷的舞动,两股怪风也随之而来,手当空划阴阳、弧度越大,风力也越大,如听话的两条蛟龙任爷爷使唤。
周围树木葱叶脱落,随风而来,在空中风龙卷动中,越积越多形成两条巨大的阴阳鱼,凭空游动,煞是好看,可又有些惊世骇俗。
“爷……!我知道你厉害,别练了,别练了,咋们家的瓦都快被你玩没了。今晚可千万别下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