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金子恒帮忙吧,”桃香思考之后说道:“只有不是咱们的人才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陈敬轩起初听她提起金子恒,心里有些不爽,及至听到她说“不是咱们的人”这话,心里才稍微舒服一些。
于是第二天,桃香借着到醉仙居请众位女孩子吃饭的机会,找到了金子恒。
“什么?有人威胁你?”金子恒盯着桃香问道,又扭脸儿看了看刘云涛和路明德:“看来有人要骑到我脖子上拉屎!”
桃香便又说了她和陈敬轩分析和锁定的目标,金子恒听着,向她投去欣赏的目光,不过等她说完,他还是说道:“你就别操心这事儿了,交给我解决吧!”
“我只是跟你借一个人用,如果要真是那个店捣的鬼,我会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桃香冲着金子恒说道。
“那好,一个小厮而已,三儿,进来!”金子恒冲门外叫了一声,那个被唤作“三儿”的年亲小厮便躬身进来。
“少爷,您叫我?”三儿问道。
“嗯,”金子恒点点头,“你跟着周小姐去查点事儿,要听她的安排,别耍脾气。”
三儿应着看向桃香,施了一礼。
桃香见他机灵,很是满意。跟金子恒告辞之后,便出了他房间,吩咐三儿去调查。
桃香走后,金子恒的脸色才变得难看起来,一看就是发怒的样子。他又叫了小厮偷偷去查,不过其间不许跟她的调查相冲突,而且不许让她知道。
桃香吩咐了三儿去查,三儿很尽心,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发现了那个威胁桃香的人进了那家叫“嫁衣坊”的店铺内室,于是赶紧便回来禀报。
桃香听了嘴角挂上一丝冷笑,胆敢威胁她,她就让他知道温柔的猫也有锋利的爪子。她重赏了三儿,让他回去跟金子恒复命。
接下来的这天,就是那个人威胁她时所说的第三天。桃香的七彩祥云不但没有关门大吉,反而锣鼓喧天起来。
“嘿,你们知道么,最近新开张的七彩祥云搞庆祝啊!”
“是吗?那赶紧去看看!”
人们奔走相告,七彩祥云这边热闹非凡。桃香推出了一个“抓奖”活动。凡是在七彩祥云购买红嫁衣的,都免费抓取五张奖券,百分百中奖,最小的是布质手帕,然后丝质手帕,还有内衣,蚊帐等,最高奖就是客人买的红嫁衣免费。而且店铺还不定时往人群中撒奖券,抢到的人根据奖券兑换奖品。
桃香这么做首先就是意在提高人气,另外还跟大家对比了自家布料的优点,当然,那个作比较的倒霉布料,就是派人从“嫁衣坊”买来的。
抓奖活动连续了三天,将七彩祥云彻底打开了知名度。现在全城只要一提七彩祥云,几乎无人不知,况且她店里的布料质地和颜色都比其它店铺更胜一筹,式样还新颖,内衣外衣通卖,所以前来定制购买的人一下子就多起来。
“从明天起,我们提价!”桃香自信满满地说道。
青荷不解:“大嫂,现在生意正好,要是一提价,顾客会不会就不来了?”
桃香笑道:“不会,不但不会,相反,人们会更有种怕买不到的心理。另外,我估计那‘嫁衣坊’明天会降价的。”
果然,转天‘嫁衣坊’传来降价的消息。而七彩祥云反而开始提价,同时每天限定卖出的套数是十套。
这么大的一座县城,每天购买的数量肯定会超过十套,于是想买的人都早早地前来,买不到的人赶紧预定第二天的,大有一种将价格再一哄而上的气势。与此同时,街上人们都说:只有次品才会一再降价,上品只会价格越来越高。
于是‘嫁衣坊’的门前更加冷落,每日连一个人光顾都没有,店里能看见的人只有掌柜的和小二。这没有生意就只能赔本,那掌柜的只能咬牙死撑。
“我说云涛,你家的布是不是卖不出去了?”醉仙楼上二楼雅间,金子恒喝着茶问对面的刘云涛。
刘云涛不由得沉脸:“子恒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家的布可是年年进贡的御布,有的是人想买还买不到呢!怎么说我们卖不出去?”
路明德一听说“御布”,不由呛了一口水。刘云涛狠狠瞪了他一眼。路明德赶紧止住了刻意的咳嗽。
金子恒哼了一声,继续道:“既然有的是人想买,你干嘛非得卖给‘嫁衣坊’?”
“哈哈哈!”刘云涛听了大笑起来,“我说你没事儿怎么会琢磨我家的布呢,原来是为这事儿啊!这不算什么,我把这笔生意给抹了不就得了?你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