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凉如水,夜深人不知。
马文才当然不会辜负这么好的夜色,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便到了祝英台的门前。先是轻声唤了一下她的名字,接着才伸手去推房门。如他意料中那样,果然是纹丝不动。再看窗户处,也是紧关。很显然,祝英台的气还没有全消,没打算给他机会,让他进屋。
但是,这样就能拦住马文才了吗?口吐青月剑,伸入门缝,只是一划,便把门闩斩折。他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他不是非得过来自讨没趣,实是想借机缓合一下关系。小青骤然来访,祝英台对小青到是没有什么,但看对自己却是想法多多,整整一晚上也没有给他什么好颜色。
对此,马文才只能是苦笑,自己不告诉她便领家中一个女子,难道你还想让她夸奖自己厉害呀。
里间的床上传来了细密的呼吸声,隐约可见一缕青丝铺在锦被之外。
祝英台乃是修道之人,蚊蝇落身,亦可瞬间反应过来。现在自己进屋这么大的动静,她都没有半点的异样,很明显是装睡。
马文才对此极有把握,大摇大摆的走到床边。正等坐下时,突见一道红影闪动。
“不好!”
他的思想才刚刚成形,便看到了困龙索捆住自己的身体,把他绑得好似一个大粽子一样。
自从樊梨花给了祝英台困龙索后,她用此索捆过不少人,马文才还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也有被捆上的一天。用力的挣扎一下,却发现那困龙索便好似能感知自己的举动一样,竟然变得紧了许多。
接着,困龙索将他一提,索的另一头从房梁绕过,竟然又把他给吊了起来。,甚至还形成头下脚下的可怜样。
“哪里来的小贼,这样不晓事,夜入民宅。非奸即盗,先在那里吊着吧!”接着,床塌之上,传来了祝英台微带笑意的声音。
“小生特为窃玉偷香而来,还望女侠饶恕!”既然祝英台想玩,那便陪她玩会,马文才便也打趣道。反正困龙索一会也得解开。
“呸!”祝英台轻唾一口,站了起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小贼呀,新人便在隔壁,来我这里做甚?”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马文才笑道。
“呸!”祝英台又是一声轻唾,这次却是走到了马文才的面前,吐息如兰,喷到他的脸上微热,“夫君,奴家可是你马家三媒六证的正房,不是那些女子。你想当轻薄儿的话,还是去找他人吧!”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有趣,眼看着马文才被绑得老老实实的样子。又怕自己玩大了,惹他生气。干脆轻伸一只手,在他的脸颊轻抚一下,然后在他的唇中微沾一下,聊做安慰。
还没等马文才品味到祝英台那芳唇的柔软,便感觉困龙索一紧,身体便如腾云驾雾一样被抛出了房间,却是正好撞到了另一扇门上。
“谁?”屋内传来了小青警惕的问声。
“我!”马文才回答道。心中略有安慰,脸上唇间香滑依旧,看样子祝英台却是未太过着恼。
“马公子,你怎么来了!”听到是马文才的声音,小青喜盈盈的打开了门。
“没事,看你住的习惯吗?”马文才直接挤进了屋子,一把便抓住了小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