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人得志!”
听到许仙如此说,朱孝廉不屑的唾了一口。
他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许仙的那伙人。当时便有人表达了不满,“朱孝廉,你不过是榜单最尾,有什么资格说榜眼之事!”
“呸!”朱孝廉性如烈火,又重重的唾了一口,“进士之考,才有榜眼之名。照你这么说,状元公在此,尔等还不过来见礼!”
众人这才注意到了马文才也在此处,他的文章可是在解试当场诵读过的。若他不在,众人还能议论几句,可是他即在场,谁敢上前,万一对方与你论文作诗起来,岂不是要沦为众人笑柄吗?
许仙却是离众而出,一改往日谨慎小心之状,身着一身青色缎制书生袍,头带崭新方巾,身体挺拔如杨,看起来到有几分的玉树临风。
“见过文才兄!”许仙走到了马文才的身前,只是唱了一个小诺,身微欠身。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马文才的心里冒出来这么一句,不过他也知道这很正常。许仙一直都不怎么自信,无论是家世还是文彩都被马文才压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找个老婆,还被他给搅英了。如今得了解试生员之名额,自然够他扬眉吐气的了。
心虽如此想,但是嘴上却没有说出来,马文才只是微微一笑,“汉文兄何必如此多礼!”
“非是愚兄多礼,实是感激文才兄曾应允在下的事情。只可惜,乌大人已经答应愚兄帮助京城行文之事,文才兄的好意,愚兄只能愧领了!”许仙直起了身体,脸带笑容。
“好个愚兄呀!”朱孝廉听得气不过,在旁边大声的嘲讽一句。他和宁采臣可以自称愚兄,那是因为他们年纪比马文才大上许多,但是许仙的年龄只与马文才相仿,马文才叫他汉文兄,乃是尊词,是当世之规矩。但是他在马文才前自称愚兄,却是太抬高自己的身份。
“孝廉!”宁采臣是个老成执重的人,连忙拉住了朱孝廉的手,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即如此,还祝汉文兄文噪京城了!”马文才之所以帮许仙,完全是因为了白素贞之缘故。看他如此,便也不再理会他,只是微一欠身,便又走回到了宁采臣几人处。
“小人得志!”
状元楼上二楼处,小青便站在窗口,以她的本事她能够清楚的看到州文院前所发生的一幕,只恨得直磨牙,说出了与朱孝廉一样的评语。
“小青,不准这么说许相公?”白素贞把手里的蓍草收了起来,眉头高高的皱起。
“那是事实!”小青争执道,“明明是马公子帮的他,还有我们两个也出力了呢?他却以为是自己的本事,真是没见过……”说到这里,见白素贞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便又把声音压得更低,如蚊呐道,“厚脸皮的人!”
“那也不行,他怎么说也是我当年的救命恩人!”白素贞叹了一声。
一听白素贞如此说,小青马上来了精神,凑到了她的身边,亲热的搂着她的胳膊,“姐姐,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就这么着急去马公子那边吗?”白素贞没好气的用手指点着小青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