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牵几匹快马，我现在就要。”
快马奔腾，带起一阵黄土，两边树木急速到退。
“公子，快到南丰县城了。”说话的是一位护卫，名叫刘卫。
原是杨元的贴身护卫，这一次也让他跟来保护杨湛，随同而来的还有杨五以及另一名护卫陈柏。
“先下马吧。”杨湛眼晴微眯，凝视着远处的城墙，周子山应该还没有得到消息。
“杨五，刘卫你们二人去县衙把周子山带过来，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周子山来这。”
杨五愣了愣，和刘卫点头称是。
“陈柏，走，跟我去那边的村子看看。”说着牵着马匹，两人走下坡，不足五百米外，便是有些破败的张家村。
两人沿着小道，四处望去，尽是荒废的农田。
如今是秋季了，田里却都是野草，可见这一年来，就根本没人种过地。
“陈柏，怎么看？”
看着杨湛紧皱的眉头，叹气道：“如今整个大唐都是这个样子，很多田地荒芜，那些老百姓落草为寇，靠着打劫过日子。”
“公子你看，前面那些房子都已经破败不堪了，这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那那些人都哪去了呢？他们还是要吃饭的的。”
话没说透，但杨湛心里一清二楚，形势非常严峻。
“马先放在这边吧，咱们到村子里看看。”
村子不大，两人没走多长时间，就把全村绕了一圈，入目所见，尽是破败的房屋，里面早就没有人了。整个都没有一丝生气。
这让杨湛想到了前世的丧尸片，多么像。不由自主的，杨湛感到了一丝恐惧，或许此刻他们脚下的土地，里面正埋着数不尽的累累白骨。
或许五千年的历史并不值得多么激动，不过是一部吃人史罢了。
史书上，只会记载着王公贵族的吃喝拉撒睡，记载着他们的才华和对爱情的理解，平民百姓只不过是史书上的一堆数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是要建立一个只满足于自己的丰功伟业吗？
看着眼前的荒芜，杨湛明白这就是封建制度的必然走向，最后必然会迎来中国式结局。
扪心自问，他也想拥有一念之间，伏尸百里的权势，可作为来自现代文明的人类，真的要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
周子山这种人放眼望去，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是要建立一个只为自己服务的国家，还是建立一个为天下人服务的国家？
正在沉思着，远处传来马叫。
陈柏和杨湛对视一眼，陈柏道：“公子，是我们的马！要不我先过去看看。”
“不用，一起过去吧，我想只是几个小毛贼罢了。”
到了地方，果不出所料，就是两个小毛贼。
他们也明白能有这两匹好马的人肯定不是平常人，但实在饿得受不了了。
杨湛笑了笑，：“你们住哪里，我看这村子都没人了。”
两个毛贼互相看了看，没看说话，看他们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却饿得瘦骨如柴。
“公子问你们话呢？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