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春不知哪来的勇气,骤然用英语大喊一声:“嗨,你在干什么?”
鸭舌帽闻声张望,确认是曾玉春后,做出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举动。对方立即摘下帽子,浓密的胡须居然也跟着脱离,它和那顶鸭舌帽是连在一起的!
更始料未及的是,没有了络腮胡子的鸭舌帽就是秦枫本人。这变戏法似的伪装看呆了曾玉春,连被喊声惊动、闻讯赶来的酒店保安到了身旁,他都浑然不觉。“您好先生,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哦哦,实在对不起,这是一场误会。我和他都是酒店的客人,打扰了。”
见保安悻悻离开后,曾玉春忍不住走过去,没好气地说:“我说大哥,你百变神偷啊。我差点真的报警了。”
“我只是在执行任务,你最好不要多事。否则就算咱们认识,我也会把你控制起来。”秦枫摆出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
曾玉春果然乖乖闭嘴,只是不甘愿地用手指头朝对方点了点,无声抗议。
转念一想,他回头叫住了准备进屋锁门的对方,好说歹说,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套房。
很快,那枚神秘莫测的纽扣状的物件便呈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秦枫果然有所怀疑,用两指捏起它仔细察看,半分钟后,道:“我大概猜到它是什么了,不过我还需要点工具,再确认一下。”
说完,他真的回房间带来一套微型工具箱,从里面取出不少曾玉春见所未见的物品。
比火柴盒还小的电锯。
可以承受几百度温差和上千牛撞击力的迷你黑匣子。
一次连发五针、根据需要涂有不同高浓缩药剂的特制连弩。
……
曾玉春正看得啧啧称奇,身边的秦枫却已经佩戴好护目镜,然后拿起那把袖珍电锯,拨开保险盖,沿着“纽扣”边缘的隙缝,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锯开。
曾玉春立即识相地退出两米远。
终于,“纽扣”被一分两半,内部的金属零件顿时尽收眼底。论精细程度,几乎不亚于那些名贵的手工钟表。问题是,它恰恰不是手表,也不是曾玉春叫得出来的任何精密机械。
他忽而想到某个答案,可仍然下意识地看向秦枫,样子似乎在说,快公布结果吧。
怎么,还猜不出吗?秦枫对上曾玉春期待的眼神,开启嘴唇,一字一顿:“它就是一个发报器。”
曾玉春心沉了底。果不其然。
但是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是谁放的发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