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铺垫的,清的脖子上多出了三只眼睛,开始逆时针旋转。
螺丝钉就这样被拧下来了。
钉头落下,看向了远处行动逐渐呆滞的少女。
眼镜也碎了,碎片上反射出了无数空洞的旋涡。
梅博士死了
谁死了?
梅博士死了
谁死了?
他失去了生命迹象,他无意间抽搐的尸体可以证明,梅博士死了。
不,他还没死。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死了,死了他,死了他,死他了,死了我,了我死,我死了。
你个机器人能明白什么是死亡吗?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死了他,死了他,他死了。
你的脆弱让我感到很放心,但你再不动手,他的意识消散,他可就真死了。
他死了,死了他,死了我,我死了,死了,她,她,了死,了死她。
你确实失去了什么,但是,另一个她不也给了你什么吗?好好想想,你在昏倒之前,倒地听到了什么。
她了死,死了她,他死了,她死了。
她为什么不去死!???????
没由来的怒火化作的数据波动席卷了整个思维网络。
噗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原本随着梅良心一起消失的长枪。
就是很突兀的出现了在她的手里。
“他死了,死了我,死了你。”
梦境之外的更遥远端,某片平静的海面上,本在夕阳的余辉照耀下,波光粼粼,显得如此恬淡。
小鱼吃了虾米,大鱼吃了小鱼,大鱼却又被虾米们给吃了,循环往复,暗示着平衡与循环。
直到歌声的出现。
从海底空洞中回响释放,穿越漆黑的海水,带来爆裂的血雾,旋律洞穿洋面,从模糊开始转变,越来越清晰,直到可以听清楚每一个听不懂的歌词。
暖红的残阳转变成了血色,整片天空覆盖上了一层血膜。
这样的异变惊吓到了村子里的人们。
他们齐齐的抬头望向海域,神色凝重,不明白是谁触怒的失落者那仅剩寥寥无几的尊严。
要知道
它就算是再衰落,它也是凡人眼中的神灵,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不许亵渎。
可现在它生气了,连歌女都无法抚慰。
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很多很多。
熟妇梅娘从梦中悠然醒来,还来不及明白情况,晕乎乎的脑子里像是有个旋涡,在不断抽离她的力量。
很快,梅娘又昏过去了,身形越来越小,缩到了连创口贴都松散脱落的程度。
直到变成了五六岁小萝莉模样。
旋涡才消失了。
她神色淡漠,翠绿的双眸早已转变成了夹杂者血光的红色。
她掰断了长枪的抢尖,把枪身插在了地上。
一寸又一存,一厘又一厘。
直到断面对齐了她的嘴。
那是一个麦克风,很长很细,作为长枪来说看起来很怪的长柄麦克风。
“我们的灵魂污浊不堪
言语荒唐而又堂皇
难以遮掩的沉重
始终背负在身上
带着彷徨的你和我
走向炼狱里的天堂”
这么久,梦该醒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