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在回家的路上,下午到。”解东给沈利打电话,她不接。只好用短信通知她了。
解东想让她在家等他,他觉得有许多话要对她讲。歉疚,无奈,些许的心痛。
带着彷徨不安的一颗心,解东推开了家门。
家里很静,显得空旷而寂寥。看过所有的房间后,解东颓丧地坐到沙上。一张字条和一页写满条款的协议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如果我们曾经爱过,你就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我是喜欢钱,没有钱怎么生活?但对于女人来说,一个忠诚的丈夫和一个稳定的家庭比一切都重要。也许我以前无意之中伤害过你,那也是生活的压力造成的,你不能全算在我的头上。再说即使你一辈子不工作,我也没有放弃你的打算,因为你是孩子的父亲,是我曾经千挑万选爱得死去活来的丈夫。你这个狠心的人!我不知道你现在具体做什么工作,竟然甩手就是二百万。这个价码在如今金钱至上的社会里买几个大姑娘也绰绰有余了。谢谢你,夫妻一场,临了你没有看轻我,也许你是冲孩子的面子。不管为什么,这二百万我接受了,我是个世俗的商人,从来不做人财两空的赔本生意。我也不做秦香莲,苦苦挽留你那颗已经不完整的心。
我们不必再见面了,免得徒生伤悲。具体的离婚条款我都写好了,你看后没有异议就签字吧。另外,这个房子是我们俩共同买的,看在二百万和你是孩子的爹的份上,就留给你吧,免得以后你被哪个狐媚子甩了,连个藏身的窝都没有。”
怎么回事?什么意思?哪来的二百万?
看完沈利的字条,解东晕了,一连串的问号需要有人来解答。听她的意思是我给她2oo万让她同意与我离婚?我的表现够混蛋了,可我从没有要离婚的意思啊,为了儿子我也不会这么做的。何况我哪来的二百万?我身上是有近二百万的资金,可那是属于保全所有兄弟的,以后与张雷还要交帐,再说我做没做过我自己不知道吗?
解东掏出手机给沈利打电话,通了,但没人接听。
“接电话,我有话问你。”解东给她短信。
“没什么好说的,你别废话了。”沈利给他回短信。
“这是个误会,你接电话吧。”
“误会?你几个月不回家这也是误会?我已经感觉到了,你心里早就没有我了。我问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你的生理需求怎么解决?都不是孩子了,做都做了,何必又跑回来假惺惺地解释呢?解东,你这个级大混蛋!我现在听见你的声音就烦,看见你的人就是生厌了。混蛋!”
靠!好久不骂人的解东忍不住脱口而出。没有女人男人就不能活了?那世上的光棍汉和出家人早就该绝迹了。
“男人离开女人也能活,就象女人离开男人一样。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我需要和你见一面,有些话要当面说清楚。再说我好长时间没看到儿子,你总得让我见见他吧。”
“想儿子了?和别的女人再生一个吧。”
“混帐话,你现在在哪?我去见你。”
没有回信。解东打过去,对方已关机。
草蛋娘们!解东把电话又打到影楼,那里的人说老板不在,可能要出国了,就是今天下午的飞机。
“出国?到哪个国家?去做什么?”解东的脑袋翁翁地响。
“不知道,大概是去旅游吧。现在可能已到机场了,走了两个多小时了。”
解东象一只追击猎物的豹子,箭步如飞地跑下楼。点着火,霸王疯狂地扑了出去。
这完全是一种冲动的释放,他到达机场的时候,沈利母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电子大屏幕告诉他一个小时之内就有多次航班起落,要查她们到了哪个国家很难,再说查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在机场的停车坪上,解东点燃一支烟,抬头向远方的天空眺望,他仿佛看到了那虎头虎脑的儿子正在向他挥手并呼唤。
解东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不经意间他竟落泪了。
连续抽了五支烟,解东才拉开车门坐到驾驶位置上。现在去哪呢?家不必再回去了,那里空空如也。机场在J市,这里离市区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到李蔓那?对呀,也许在她那能了解点真相,到底生了什么。
接到解东的电话,李蔓很吃惊,却也有几分惊喜。
“你说你在哪?眠龙卧凤?我现在不在家,在学校,你等一会,别着急,我马上回去。”
二十几分钟后,李蔓从一辆的士里跳下来,慌慌地跑向等在门口的解东。
“你怎么不进家?你没带钥匙?”
“没得到主人的允许我不能随便闯进去,万一见到尴尬的场景多难堪啊。”
“讨厌吧你,是玩笑,还是从心里与我生分了?”李蔓嗔了他一眼。
就着李蔓捣鼓的几样小菜,解东喝了一碗清汤面。“还行,手艺见长。”他吃完后不忘夸奖一句,这是对她劳动的尊重。
“几个月不见,解大哥的嘴甜了。”李蔓不领情反而使用了讥讽的语调。
郁闷那!我怎么就把身边的女人都得罪了?
“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听着不舒服,说说吧,前几天给我的短信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好狠心了?是因为我没来看你吗?不是跟你说过,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有时不能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