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兹热烈的祈祷声中,三人坐着这种少见的交通工具在平坦的草原上奔驰。
对于自己屁股底下这个热情奔跑的大家伙,艾凡赫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去称呼为好,因为询问它主人的时候,它恶劣而且神经质的主人,给了一个非常让人无语的说法:“随便怎么叫,本来定名权是我的,我让给你了,饭盒你随便起一个你喜欢的名字吧……”
艾凡赫思考半天,提出了一个根据运行原理而来的中规中矩名字——念驱车。于是被罗兹大笑一阵以后给予了斥责加嘲笑,说他没创意没思想没个性没前途,是一个典型的四没青年云云。然后说作为一个四有青年对自己的每一件东西都要赋予其灵魂和唯一性,所以名字一定要大气威武所向披靡!
听到这种听了脑袋都会疼的言论,艾凡赫必须要请“四有青年”罗兹先生进行一下座驾的命名示范了。罗兹欣然应允:“起名字必须要有内涵,特别是这种比较稀罕的东西,有个特别的名字人家也不会说什么,比如白色木马号、鹦鹉螺号、俾斯麦号神马的都不错嘛,最次也可以叫擎天柱嘛……”
按道理来说,这种稀奇古怪从来没听说过的奇怪名字,艾凡赫会本能性地进行吐槽的,但是他现在明显没有这种闲暇。
随着罗兹从嘴中一个接一个吐出这些陌生的名词,艾凡赫的眼前视野犹如被巨力撞击一样的颤抖,然后模糊。幻觉也在艾凡赫的眼前显现,初时模糊,在最后一个名字传到艾凡赫耳中的时候稍微清晰了一点——好像是一辆此时的座驾风格十分相似的机械车辆,乒乒乓乓地变成了人形。
奇怪的幻视觉……不过艾凡赫在此时已经见怪不怪,随他吧,反正很快就会恢复的。
与艾凡赫意料中的情况十分相符——很快,艾凡赫恢复了正常。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罗兹和漪墨带着奇怪眼神的脸庞,挤满了整个视野,看起来两人也发现自己出现了什么异常。
艾凡赫眨眨眼,轻轻晃晃脑袋,配合着肢体语言简单地阐述了一下:“幻视觉,我多久没说话了?”
“不长……”漪墨从旁边递过微湿的毛巾,示意艾凡赫擦擦脸,“二十分钟不到。”
“谢谢……”接过毛巾,艾凡赫开始轻拭自己有点僵硬的脸部。
擦完脸庞,艾凡赫一边递回毛巾,一边疑惑地看着罗兹依然转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唔,你们还真敏锐,这么快就发现了我不对劲……罗兹啊,你不看着前面真的没问题么?我们好像速度很快的样子耶……”
“没差啦,”听到艾凡赫的问题,罗兹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这里周围还都是平原,没什么可以撞的,为了低调我还专门避开了大路,这段路上很难遇到什么活的东西啦。”
艾凡赫似懂非懂的回了话:“哦……那你总要看路吧?万一方向错了怎么办?”
依旧没有把头转回去,罗兹还在看着艾凡赫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想保持这种危险的动作,等到艾凡赫脸上出现害怕等表情以图取乐,只是用手往着车头所对的方向一指解释道:“不会错,我已经把住了方向盘,你看,只要朝着那座山的虚影走就对了。”
艾凡赫顺着罗兹的手指看去,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情:“我想我找到问题的所在了——我没看到什么山的虚影……”
“怎么可……”罗兹嗤之以鼻,转头辨认了一眼才改过口来,“咦?居然歪了,真奇怪,我没转方……”
罗兹改变了方向之后,的确正对着远方的某座山峰。但现在三人都看到了,罗兹没有进行任何的操作,那座山就在慢慢地向左离开车头所对的方向。
“山会动?”这是艾凡赫的问题。
“罗兹你确定你没有轻微地转动方向盘?”这是漪墨的问题。
“我确定!饭盒你傻啊,是我们在慢慢的转向啦!”这是罗兹的回答。
回答完两人的问题,罗兹急打方向盘,在轮子和地面的摩擦声中,三人的座驾向右急转。这行为让三人马上就看到了车子转向的原因。
车头向右转了约90度,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一幅十分奇异的景象——微缩风暴。说是风暴,是因为它具有风暴该有的大部分特征,飞沙走石、自成一旋、吸引万物;但这个具有了这些特征的风暴,却是如此的袖珍。距离三人所在的地方有大约三百米距离,可以目测出来,这个席卷着沙尘的风暴,最多不过五米高。
艾凡赫指着这个完全没有风暴尊严的“风暴”,好奇地问向另外两位比较博学的人才:“帝都附近的特产?”
“不是……帝都的特产是沙尘暴……”前面是漪墨的否认,后面是罗兹的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