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先不和你说了。”白粟叶挂断电话,将手机也一并关了。她觉得好累累到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再多说一个字
她近乎自虐的看着电视画面,但是,婚礼的报道并没有太多,很快画面就转到了其他新闻上。
她关上电视,没有再继续看。
闭上眼,躺在床上,胸口变得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无情的把一切都挖空了一样
此刻,犹城。
酒店房间外,轮椅声,由远而近。
佣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冲由成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先生微微鞠躬,“费先生,少主在里面还没有换衣服。”
“把门打开。”费伦斯回头看了眼成明。
“是,先生。”成明拿了卡,将房间刷开。
酒店,厚重的门推开,里面烟雾熏天,呛得人连肺都在痛。
一片阴霾中,今天的新郎,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口。
“怎么愿赌还不服输这可不是你夜枭的气量”费伦斯推着轮椅进去,皱着眉,吩咐佣人,“去把窗户打开,抽这么多烟,像什么样子”
夜枭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把手上的烟头灭了。他淡淡的看了眼费伦斯,“您出去吧,我换衣服。”
这会儿,夜母从外面进来。
里面的烟雾熏天,也让她轻轻蹙了蹙眉,不由得轻声责备,“怎么又抽烟了妈不是和你说了,让你少抽烟吗”
“这儿子啊,是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我管不了,只能交给你来管了。”费伦斯回头看了眼夜母,脸色不是很好看。
夜母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费伦斯确认他不曾反悔,自然也没有再多留。
一会儿后,整个酒店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母子俩。夜母沉目看他一眼,将床上的西服抱起来,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要不要妈帮你换”
夜枭没有答话,只是机械的解着上衣纽扣。面上,淡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夜母叹口气,“夜枭,你心里这样难受,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吧”
提到她,那原本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紧缩了下,眼底划过一抹暗流。
“既然那么喜欢她,怎么反倒忍心和别的女人结婚,不去试着把她找回来”
“找回来”夜枭自嘲一笑,“我在她心里算什么如果她真的对我有哪怕一点在乎,我们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无法挽回的一步”
“妈虽然没有和她面对面见过,但是,也看得出来,她对你是有情有义的。”
“您不必安慰我。”有些话,他连自己都骗不过自己
何况,十年前,他也觉得她对自己有情有义。可是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