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脸色酷寒,直接将催吐剂倒在自己嘴里,掐住她的下颔,将她的嘴打开。俯首,把催吐剂度进她嘴里去。
虞安给她吃下去的那些,都是致命的
“吞下去”他命令她。
让人作呕的味道,和刺鼻的气息,弥漫进口腔,实在太难受。白粟叶浑浑噩噩的要吐出来,夜枭眉心一拧,捂住她的嘴,不给她任何机会。她两手扑棱着,拼命推他也推不开。这男人,到底是有多厌恶自己她不过是想喝水而已,他不但不给她喝,还拿这么难喝的东西来整她刚刚那杯酒,还不够他泄愤
难喝的液体被迫吞进去,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虚软的身子被男人直接从床上毫不怜惜的拎了起来,扔进了浴室,趴在马桶上。
“吐出来”夜枭的声音就在耳边。还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命令。
催吐剂开始起作用了,白粟叶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样,没一会儿,酒精混杂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全吐了出来。不知道吐了多久,吐得整个胃里都空了,难受得像是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一样才罢休。
夜枭看着她那副样子,眸色里浮出一丝不忍,但是,那份不忍,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无情,更狠戾。
对这个女人心软,是他夜枭最不应该的
所以,没有再理会她,他转身沉步走出浴室。
喘了好久的气,白粟叶勉强从地上起身,冲了马桶,手还有些发抖。胃里虽然难受,可是,整个人是清醒了许多。
这才有力气开始打量自己所在的位置。
浴室很大,外面的卧室装潢是简单大气,是他的风格。看样子,是在他的住所没错。只是,墙上挂着那一幅幅画一看就知道不是他挑的。
白粟叶收回目光,掬水漱了口,又拍了拍脸。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连身上的裙子都脏了。
这和十年前的白粟叶可真是差得太多了
所以,他夜枭又在失望了吧
对着镜子,扯唇笑了笑,即使很努力忽视,可是,却依然克制不住心底蔓延的苦涩。
不过,好歹是被夜枭带了回来,知道他的住处所在了。
“小姐,这是先生让我给您准备的睡衣。”就在这会儿,佣人进来了,敲了敲浴室的门。
“谢谢。”白粟叶收敛起情绪,微微一笑,把那套真丝睡衣拿在手上。她看了眼,那是一件白色真丝睡袍。女款,新的,连吊牌都没有取。
白粟叶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上次在婚礼上见过的那个女孩,把佣人叫住了,问:“这个家是不是除了夜枭外,还有其他人住”
“您说的是纳兰小姐”
“纳兰。”白粟叶咀嚼着这两个字,而后,点头,“对,我说的就是那个纳兰小姐。她也是住这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