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只是隔了一条北岱河，许多民俗真是有了不少改变，全然不亚于山的对面海的对岸。
当然，这是夸张了，包含了展逾明不少个人情绪。
但他也理所当然的会有个人情绪。
毕竟他不喜欢在晚上被那些村妇夜袭。她们一个接一个的，只一小下就至少有了四五人来光临了此处。其中有一位格外壮硕的，甚至在这大冬天的都没怎么穿衣服。
展逾明没好气的赶走了她们，最后甚至有些后怕地关严实了这临时借住的村屋小门。
“客气了。”他无声地评价这村里人的招待方式，但确实知晓在很多环境中，特别是原理主体民族聚居的地方，走婚等形式很是常见。就不说那些不怎么重视贞洁的未婚甚至不婚女性了，就连有老婆的男人也未必介意自己婆娘出去寻个样貌出众身材挺拔的优秀种子。
至于原因……
有时候其实很简单——在交通不发达的年代，尤其是在比较闭塞的村落，整个村子都很容易沾亲带故的。无需太过长期，只要两三代的功夫——通常也就三四十年，近亲结婚就会展现出其糟糕的恶果。在这种情况下，引入外来基因其实就是一种部分合情但全然合理的做法。再考虑到展逾明那鹤立鸡群的杰出外表……
只有四五个女人来找他，估摸着还要归功于商队里可是有着不少其他男人“分担了火力”。
只不过展逾明有些睡不着了——他只想就这样等到天亮。
等待中，又有人敲响了门。
展逾明无动于衷。
那人又敲了敲，甚至轻轻呼唤出声。
“展大哥？你睡下了么？”
不同于之前，这个嗓音非常年轻，甚至可以称得上……年幼。
正是那种最容易吸引到依依姑娘保护的那种岁数。
展逾明无声地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到底还是与以往有些不同了。
他打开了门。
“别学着做这些事。”赶在雪地里那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说话以前，展逾明率先下了逐客令，“你还没到岁数，回去睡觉吧。”
“阿殷到了岁数了。”女孩倔强地坚持着，肩头的棉衣上还带有些许未曾融化的雪片，“梨儿和阿殷一般岁数，可也已经嫁了人。”
“这等事情比不得人，也不该与人相比。”黑暗中，展逾明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那位女孩，凝视着她在月光下隐隐反光的眸子，“乖，回去睡觉，等你什么时候与妈妈婶婶一般高了，再来考虑这些事情罢。”
他有些想关门了。
可那女孩倔强地用手挡住了门沿，如果展逾明执意关门而她又不松手，那显然是会伤到人的。
“给阿殷一个机会吧。”她说着，声音隐隐带着颤抖，“阿殷可以的，阿殷不差，阿殷也不想嫁给二柱——展大哥，求求你给阿殷一个机会，只要一个机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