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楼电梯的时候。
大厅里迎面走过来一个小咖，朝着她一鞠躬，“师姐，这就要走了吗？”
是陶红身边的人。
宁愿知道她，和她没什么交集，象征性地点头，“嗯。”
“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小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个棕色牛皮信封，递给她，“这几天，你没来公司，我刚好拿信，帮你代收了。”
“……嗯，谢谢。”
宁愿迟疑了一瞬，才接过来。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写纸质的书信？
不论朋友，还是工作伙伴，都是电子邮件来往。
她隐隐觉得有问题。
但是小咖仿若知道她会想什么，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能提笔写信的人几乎绝迹。我想能给师姐写信的那个人，一定是对你有特殊情感的人……不知道，师姐猜出来是谁了吗？”
“……等我回去打开看看。”宁愿敷衍地道。
她将信封折叠放在了秋装的里面狭长口袋，缓步离开。
推开旋转门的时候，很巧的是，碰到了陶红。
好像陶红就是在这里等她一样。
一上来就是放冷箭，“宁愿，有了新boss的加持，你现在很潇洒啊，公司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全没有约束。”
“你羡慕吗？”宁愿浅笑。
“何止羡慕，我是疯狂嫉妒恨。”
陶红眼光凶狠，愤愤地咬牙，“从新boss上任之后，你过上了人间天堂的日子，而我呢，天天在地狱里折磨，跟鬼一样！”
“那你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宁愿知道每天都有承翼的人找陶红的麻烦，她在公司里解不了约，还不得不服从命令，被当作狗一样使唤。
今天打扫厕所，明天擦高空玻璃，后天去公司厨房洗碗。
她没有戏拍，没有代言，活得越来越不像明星，而是公司里打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