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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收服北线(1 / 2)

皇权赋 梦语玄奇 更新时间 2022-03-26

 当天晚上,唐瑾手下的士兵便在他的要求下,制作好了足够的炸弹,然后唐瑾在实地考察之后,规划好了起爆点,随着炸弹安放完毕,唐瑾站在安全距离内,狠狠的压下了手中的起爆器。

轰!

刹那间,火光冲天,经过了白天的坍塌后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山谷再次发出了不堪的哀嚎。无数碎石崩飞,尘土四起,让人一时间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景象。

待得烟尘方定,众人好奇张望,只见原本被巨石堵死的山谷露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虽然地上满是碎石但至少已经能够畅通无阻了。

随手把起爆器一扔,唐瑾索然无味的拍了拍手,“还以为能有点难度呢,结果就挖断了这么一点,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蛮族的这些家伙想出用截断山脉的方法来拦住自己,唐瑾其实挺欣赏他们的,如果换他面对这样的情况,能想到的唯一方式也是只有截断山谷。

可惜,想法不错,但执行能力差了点,明明多挖断几段就行了,可他们却傻不啦叽的只挖了这一段,别说唐瑾有火药了,就是没有,派士兵挖上几天也能挖开。

“等会……我似乎知道原因。”

唐瑾不由得看向身后的军营。似乎不是敌方计划不到位,而是某些人执行的不到位。

“不过,让这么一个蠢货执行计划,他们也确实不行。”

唐瑾都能想到对方当时决定人选时的场景,肯定是放着一堆机灵的不用,为了给自己这个傻侄子捞一点功劳,无视众人的反对,将这个关乎所有人性命的职务给了那个蠢货。

对方也不负众望,第一波就葬送了所有的希望。某种意义上,唐瑾还得谢谢这货,这家伙算是间接帮自己解决了后患。

“可惜,这样的人才在战场上往往都只能碰运气。”

这般想着,唐瑾一挥手,无数早已准备好的士兵瞬间开着战车,带着枪械穿过新开辟的小路入了山谷当中。

“启禀元帅!前面发现地方的探子!”

刚走了没多久,一名斥候便急忙来报。然而他这话还没说完,身后便响起一个声音辩解道:“不是探子,不是探子,我是莫洛部落的使者莫斯,我是来投诚的!”

唐瑾眉毛一挑,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些许猥琐的家伙,一时间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斯微微一笑,极为标准的行了一个大唐的礼节道:“小人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为了保住一条性命,特此来投诚。”

唐瑾并未理他,只是驱马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做背叛?你这种人叫做叛徒。对于叛徒,无论是你们蛮族,还是我们大唐都不会客气。”

“可是那是别人,大人您可不是。”莫斯似乎颇为了解唐瑾。

唐瑾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但是我这里比他们更残酷。能留下来的都是有用的人,没用的废物我可不要。你……”

唐瑾双眼微眯,紧盯着莫斯道:“你有什么价值?”

“你这个憨货!”低沉着头,秦时一字一顿的骂道,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通过刚才这货喊的那几句,秦时已经知道了他动手的原因。自己是秦逸的儿子,秦逸则是反贼,反贼的儿子那自然也是反贼,对于他这种忠心耿耿的将领来说,反贼绝对是他们最痛恨的,这才会毫不犹豫地想要杀了自己。

知道是知道,但秦时却不能理解。谁规定的反贼的儿子就一定是反贼?如果他真的是反贼的话,放着前线不去,跑他这来干嘛?再说了,他李明的名号整个秦国谁不知道?试问他要真是反贼会在他面前表露身份吗?所以,这货就是个百分百的憨货,脑子里面除了肌肉什么都没有的憨货!

“逆贼你敢骂我?受死吧!”李明听到秦时那一声怒骂,面色当即一变,整个人好似一头愤怒的公牛一般,咆哮一声,硬生生忍着右手的剧痛,一剑向秦时劈来。

秦时也不是个善茬,平常他不占理的时候都能厚着脸皮给自己找一个出气的理由,更何况现在占理?那更是不能忍啊!右手挽了个剑花,本灵涌动间,一阵寒雾升腾而起,冰蓝色的长剑上缓缓镀上一层晶莹的冰霜。

“百兵灵战——剑式”

长剑在手,脚下轻点,秦时仿佛一场凛冽的风暴,携带着骇人的声势,狠狠的袭向李明。感受着秦时那害人的声势,李明眼神一凝,脸上也是一片严肃之色。通过最初的那一剑,他知道秦时本身的力量并不强,但他那诡异的内力却着实可怕,到现在为止他体内的经脉和右手依旧是一阵冰寒,而秦时似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一剑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反而将大多数的威力都集中到了内力上。李明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硬接对方这一剑的话,不说必死,重伤是肯定。

不能硬接,这是肯定的。但是李明从心理上却不想躲开,秦时是什么身份?反贼!自己躲开了这一剑,不就代表着自己向反贼低头了吗?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以及李家累世的清誉都将毁于一旦,战场的士兵向来只有一往无前的冲锋,从未有过后退,若是退了那便是败了!

“老子和你拼了!”李明大吼一声,气势一震,狂暴的力量宣泄而出,浑身的肌肉如同气球般的鼓起,身上还未来得及卸下的战甲被其硬生生撑的裂了开来。右手紧紧的握住剑柄,那精铁打造的剑柄硬生生被其握出了印子,剑身以开山之势,迎着那声势骇人的风暴狠狠的劈下。

轰!

两者相交,狂暴的力量疯狂的宣泄而出,秦时那冰冷的内力侵体而入,李明只觉从右手开始整个身子瞬间失去了只觉,全身上下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寒,体内那仅有的内力也被瞬间冻结。

李明不好受,秦时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李明那人形怪兽般的力量,经过本灵的层层削弱,最后依旧狠狠的轰在了秦时身上,那一刻秦时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匹马撞了一样,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在周身寒气的影响下化作一片血雾飞落而下。

嘭!

两人几乎同时被对方击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到了帐壁之上,秦时顿时又是一阵鲜血喷出,而且李明则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片深紫色,显然被冻的不清。

“妈的!还好老子有先见之明,进来之前便布好了阵法,不然这会这小子手下的早就冲进来了,到时候我就算不是反贼也会背上一个刺杀的罪名。”一把抹掉嘴边的鲜血,秦时强撑着站了起来。相比于李明他受的伤要稍微轻一些。但这并不意味着秦时要比李明强,事实上,李明的本身的修为已经堪比不惑境巅峰的存在,在加上体修在攻击方面本身就比内修要强,所以他方才那一击已经堪比拥有五十年内里的内修了,只所以他伤的比秦时重,主要是因为他硬接秦时一招的缘故,他们体修本来就对具有特殊属性的内力抗性不高,就更别说本灵了,秦时的本灵打在他身上,能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威力,重伤他已经算是便宜了,没直接弄死他都是他运气好。

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身体,秦时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的走到李明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愤怒之色一闪而过,一把丢掉手中的长剑,任凭自己半跪在地上,一把抓住李明的衣领,用尽全力将其提了起来。

“你个憨货给我动动脑子!老子要真是反贼会出现在这里吗?老子要真是反贼会在明知道你会找我拼命的情况下来着找你吗?你他妈脑子里都是浆糊吗?”

嘭!

光骂显然不足以抒发寝室心中的怨气,反而越说火越大,最后干脆一拳砸在的了对方鼻梁上,看着对方那猛地喷出来的鼻血,秦时顿时感觉心里舒坦了不少。从来都是他把别人大吐血,这还是他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吐血。丢了这么大的人,怎么着也得找回点场子来。

不过这一拳,也已经是秦时最后的力气了。心头的气一消,秦时顿时感觉全身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连惨叫都没来得及,便晕了过去,整个人直接砸在了李明身上。同样也是重伤的李明,又挨了秦时一拳,脑海中最后的画面便是秦时的那一声声质问,还没来得及细想,便也晕了过去。

“唔……”昏迷了不知多久的秦时发出了一声含混的呻吟,“我这是在哪?”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秦时有些疑惑地打量着眼前帐篷一样的地方。摇了摇还有发懵的脑袋,秦时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好在他并没有碰到什么坑爹的失忆梗,很快便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李明那个憨货所做的一切。

一想到李明,秦时便感觉心中一团无名之火腾的一声窜了出来。

本来好好的一次会面,商量的事情也是对双发都有利的,在他本来的设想中,两人虽然刚开始会有些误会,但是绝不会一上来就直接动手,自己要自己解释一下,再抛出一些关于南域的情报,很简单就能证明自己的立场。但他万万没想到,李明那个憨货,脑子简直就是一团浆糊,上来什么都不问竟然直接动手。试问但凡一个有脑子的人,在自家军中见到有可能是敌方的人,那个不是先问清对方来的目的,然后在选择动或不动手,哪有一上来就直接拼命的?

越想越气,秦时恨不得现在再去狠狠抽李明一顿,但转念一想,相比于这个搞清楚自己现在在哪应该才是重中之重吧?

想到这秦时手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刚想仔细看看自己这是在那,结果一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东西,整张脸瞬间黑了下来。只见在他不远处,是一排排排列整齐的木桩,准确的说他前后左右以及头顶都是这些整齐的木桩。曾经也在军营呆过的他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

“李明!你个混蛋!你他妈竟然敢关老子!老子今天要是不抽你,我跟你姓!”秦时是真的怒了,李明这番作为明显是把他当成了反贼。先不说他不是,即便他是,常言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着也不能给他关起来啊!就是当年和荒族交战的时候秦家也没把荒族的来使关起来,他李明这意思是说自己连荒族都不如?给他脸了是怎么着!

轰!

新仇旧恨一通迸发,秦时体内,本灵狂涌,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寒气宛如凛冽的罡风,以秦时为中心疯狂的旋转着。

嚓!

心念一动,一柄冰剑缓缓在身前凝聚。李明不仅把他关了起来,而且还拿走了他的剑。夺人武器在江湖上可是和夺人内力一样的大忌,这也成功让秦时对李明愤怒又上了一个档次。

唰!

眼神一凝,手中冰剑毫无花哨的一剑斩下,携带者无尽的寒风,狠狠的劈在了牢门上。那不过是普通木头做的牢门瞬间变成了无数碎屑,在寒风的卷积下消失的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听到了动静的卫兵,急忙探头看了一眼,见秦时竟然一剑便破开了牢门,脸色当即一变,急忙冲着外面喊道。

“快!快去通知大人,逆贼逃出来!逆贼……”后半段话还没说出来,秦时甩手就是一道冰刃,准确的钉进了对方的喉咙当中。

“逆贼?好,老子就逆给你看看!”秦时面色一冷,眼中凝如实质的寒意混合着杀意毫不掩饰的涌了出来。秦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缓步走出这临时搭建的帐篷,刚一探出头,便见不远处站满了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为首的一名百夫长,见到秦时走了出来,感受到他身上那强烈的杀意,本能的向后一退,略显慌张的对着身后的士兵喊道。

“放……放箭!快放箭!”

嗖!

话音未落,后方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同时松手,近百支箭,化作一条小型的箭幕,携带者无尽的杀机,向着秦时压了下来。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一般的武者绝无可能躲开如此多的箭矢,即便是鬼无涯这种极为擅长身法的武者,也多少会中个一两箭,但在秦时眼中,这些东西根本不足为虑。

心念一动,脚下寒雾升腾,一道厚实的冰墙拔地而起,轻而易举的拦下了所有的箭矢。见到己方的射出的箭,竟然被对方这如同神迹般的手段拦了下来,那百夫长一时间竟被吓得愣住了。

“该我了!”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冰冷至极的声音硬生生将他从失神中拉了回来。只见对面那道冰墙缓缓消融,露出了后面的一脸冷漠的秦时。不知为何,在看到秦时的一瞬间,那百夫长竟然有一种自己被包围了的感觉。明明是自己这边近百人包围了秦时,但现在他竟然有一种秦时一个人包围了他们的感觉,虽然听上去荒谬,但这感觉却真实的存在。

唰!

下一刻,一道湛蓝色光芒在空中一闪而过,秦时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那百夫长的面前,右手在虚空一抹,一把冰刃瞬间成形,毫不留情的在对方脖子上一抹,将对方还未来的及发出的惨叫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接着,左手往旁边一伸,一把另外一名想要砍自己的士兵的手腕,用力一拧,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撕裂声,那士兵的右手直接被秦时硬生生撕了下来,握着对方那截断手,反手一将其“手中”的长刀砍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这还没完,就在其一刀砍了那士兵脖子的时候,右侧另一名士兵同样举刀砍了下来,秦时握着那只断手,稍稍向斜下方用力,那刀便暂时卡在了对方的身上,借着这一刀力量,秦时腾身而起一脚踢在对方的下巴上,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把地方的头给踢了下来。

接着,整个人以右手的长刀为支点,一个后空翻,一刀将那断手士兵的尸体分成了两半,落地的瞬间,顺手一刀砍在一名士兵的头顶,将其一分为二。

这一刻,秦时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一招一式挥洒间,便轻易的带走一名士兵的性命,而且跟他以往不同的是,这些死在他手中的士兵死状凄惨无比,少有全尸,一时间,漫天残肢头颅纷飞,鲜血缓缓汇聚成一道细小的水流,向着远处流去。

秦时是真的怒了,从他出生到现在,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即便是当初被秦逸抽取内里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的愤怒过,毕竟那时的他不过是个毫无力量的废物,被人侮辱那是天经地义,但是现在他不是,虽不能说实力多强,但至少不是李明那个憨货,以及这些蝼蚁都不如的兵卒能侮辱的!

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但误会又怎样?一句误会,他秦时就能任他们欺负吗?今天不杀他个血流成河,他秦时就不姓秦!

看到秦时这副震惊的样子,王石并未感动意外,当初自己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反复派了五六波人印证才勉强相信。一个全天下有名的忠臣,竟然起了反抗皇家的念头,而且还真的做了准备,迫于没有机会才迟迟没有发动,这种事情,谁特么能信?

“其实秦兄倒也不用这么震惊,这事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李明虽忠,但忠的是皇上,而不是皇家。现如今这镇北王全面把持整个北域,只要稍稍动个独立的念头,便能自立为王。这在李明看来是绝对不允许的,在加上如今镇北王大有支持反贼的意思,他李明怎能不生反意?”

秦时闻言,点了点头,“这样想到也有几分道理。你告诉我这个不会是为了让我去撺掇李明吧?”

王石闻言摇了摇头,刚想拿起杯子喝口茶,旋即想到哪茶早就被冻成冰了,只好悻悻的收回了手。

“我只是个卖情报的,情报已经给你了,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你是打算继续你之前的计划,还是打算利用李明都跟我无关,我只要最后的结果。”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在这多呆了,告辞!”秦时闻言轻笑了,拱了拱手。王石做了个请的手势,目送对方离开了自己的小院。直到院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似乎自己泡了那么久的茶,到头来一口都没喝上!卧槽!那可是老子手里最好的茶啊!一两黄金才买半两啊!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以及那被冻成了一堆冰块的茶水,王石感到一阵肉疼。

王石肉不肉疼,秦时是不可能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这也最多鄙视他没出息而已,现在的他最关心的还是接下来的计划。现在看来,如果继续他之前的计划,无疑要危险的多,毕竟他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秦天,以那个蠢货的个性,真的做起事来,很可能会被那所谓的“秦大人”所察觉,而且也不排除秦天本人就是“秦大人”这种情况,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天赋,而故意在人前扮成一副纨绔样子的人秦时见的多了。

但不论是哪种情况,原本的计划必须得舍弃。不是说这个计划不可能实现,只是实现的可能比较低罢了。但是秦时不敢赌,他只有一次机会,一旦不成功顷刻之间北域就会导向秦家,到时候想要杀了秦逸就只有同归于尽这一条路了。

叹了口气,秦时仰望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缓缓道,“看来要去见见那位传说中的大忠臣了。”

话音未落,身形一闪,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就在其消失不久,一道人影落在了秦时方才所站的地方,推开小院的大门,走了进去,冲着刚刚心疼完自己的好茶的王石行了一礼,恭敬道。

“禀告大人,秦时已经决定去找李明了。”

“知道了。”王石摆了摆手,“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全力配合他以及时影的行动,只要是涉及到合作内容的情报,随便他们查看。”

“是!”那人微微一愣,恭敬地应了一声道。

镇北军营 主帐

“将军!”帐外传来一阵铠甲摩擦的声音,以及两名守在帐外的卫兵恭敬地声音。

“退下吧!”一个浑厚的男声说道。接着帐门被人轻轻掀开,一个身披重甲的男子走了进来。跟大多数武官一样,此人生的虎背熊腰,身形宽大,一张不怒自威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蕴含着化不开的杀意。

“啧啧,李将军不愧是我大秦武将的楷模,明明没有战事却依旧坚持每天亲自练兵,而且甲不离身,在下佩服!”安静的帐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嚓!

李明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双虎目带着浓浓的杀意,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在哪主将的位置上,一道背对着他的人影正静静的坐着,顿时一股慑人的气势缓缓从他的身上升起。

“大胆小贼!竟敢闯到本将的帐中,速速出来,本将兴许能给你个痛快!”

哐当!

李明说完方才那声音并未再次响起,回应他的是一块银白色的牌子,那牌子准确的落在了他的身前。李明定睛一看,只见那牌子上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金字“御史”。

抛出自己的腰牌之后,秦时本以为李明会立刻跪下来大喊“恭迎御史”,到时候自己再转过身去,及能给对方留下一个高深莫测形象,同时还能装一次逼,想想都让人兴奋。只是这抛出去都好一会了,对方怎么还没动静?

想到这,秦时疑惑的向后望了一眼,一回头,一柄长剑以极快的速度在他眼前放大!

“卧槽!”怒骂一声,体内本灵狂涌,“寒舞千幻”威力全开,秦时以超出常人肉眼的速度,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剑,脚下连踏,瞬间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李明你……”秦时话都没说完,李明便再次提剑刺来,丝毫不给秦时说话的机会。

“逆贼受死!”

见对方一副完全没得商量的架势,秦时也不可能一味的躲避,在加上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善茬。被人这么追着砍了半天,他早就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给你脸了!”

孤心剑在手,双眸中寒光一闪,慑人的寒意迸发而出,秦时丝毫不留情面的一剑回了过去。

铛!

两剑相撞,巨大的力量瞬间将秦时震飞出去。这李明跟第五云飞一样都是走体修这条路子,作为内修的秦时和他硬碰硬绝对是自讨苦吃。不过,和秦时对了一剑,李明看似把秦时震飞了出去,但他本人也并不好过。跟内修不擅长力量一样,作为体修的他不擅长的自然便是应对那些侵体而入了的内力了。寻常的内伦理还没什么,最多就是让他受点小伤,但秦时的本灵跟那些内力有着天壤之别,侵体而入的一瞬间便令他整个人如坠冰窟,持剑的右手更是直接被彻底都得麻木,失去了知觉。

“你这个憨“没错就是合作。”王石无视了秦时那狐疑的眼神,从他手中夺过茶壶,想给自己的杯子也倒杯茶,却发现茶壶中的茶水不知何时竟然已经一干二净,苦笑

了一声,熟练的重新给壶中倾注着热水。

在对方添水的功夫,秦时则认真的思考起合作的事情。王石虽然只说了合作,没有说合作的方法和范围,但大体上秦时还是猜得出来的,无外乎是对方给自己提供情报,帮助自己达成出兵的目的,等到事成之后,自己再帮助他打入北域内部,开垦这块从未被人涉足过的“肥沃土地”。

乍一看,这个合作对于秦时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既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同时还能打开北域的缺口,这对于以后他的势力在北域的发展也有好处。但事实上,一旦他同意合作无异于引狼入室,毕竟这镇北王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叔叔,帮着外人打探自家人的虚实,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而且“鬼宗”虽然名义上是秦国第二大的情报组织,看似被朝廷的“密谍卫”压着一头,但其本身已经隐隐有成为第一的趋势了。密谍卫能压过它也不过是因为在关于北域的情报上比它收集的量多而已,一旦秦时和对方合作,要不了多久鬼宗就会彻底压过密谍卫成为整个秦国最大的情报组织。到时候,朝廷绝壁得炸锅,一个国家最大情报机构竟然不是朝廷的!这还得了!

所以,出于亲情以及对国家的忠诚和热爱,为了国家的繁荣稳定,秦时毅然决然的决定——同意合作!

亲情算什么?两家早不知道多少年没来往了,看得起他叫他一声叔叔,看不去他明天就找人夺了他的王位,贬为庶民;还有什么国家和朝廷,跟他有关系吗?是,他现在一心撺掇北域出兵,看上去是为了朝廷,但是不是没人比他清楚,要不是为了灭了秦家,弄死秦逸,谁愿意管这个破朝廷!谁当皇帝跟他有什么关系?国家亡不亡与跟他有什么关系?自己这么多年出了靠着朝廷给封的一个虚名在某些时候得了些方便之外,没吃它的也没用它的,凭什么要为了它损害自己的利益?

“其实……”王石看秦时沉默了下来,也知道他忧虑的是什么,对于这些事他其实早就想好了措辞。实际上,他原本想的跟秦时想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并不想一个人独战北域的情报,更不想让鬼宗成为秦国第一的情报组织。

鬼宗虽大,但跟国家机器比起来依旧是什么都算不上,现在鬼宗处于第二的位置,而且表现出被密谍卫压着一头的样子,朝廷自然是不会专门出兵对付鬼宗,可一旦鬼宗超过密谍卫,就像那些功高震主的将领一样,威胁到了朝廷,威胁到了皇帝,你还能有好?

所以他原本的计划是趁着北域出兵之时,派遣手下的人尽可能的收集北域的情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卖出去,接着便直接收手,并且宣布永远不再打探北域的情报,安安心心的当他的“千年老二”。说好听点,他这叫知进退,说的难听点那就是在死亡的边缘试探,一个弄不好就是“满门抄斩”局面。

“我同意合作!”

“咳,咳,咳。”王石刚喝了一口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呛得他连连咳嗽,整张脸涨的通红,但这些他已经顾不上了,他要确定秦时那句话不是说着玩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同意合作。”秦时看着他那疑惑的眼神,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不就是答应你了吗?至于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尽管心中对于王石那没出息的样子腹诽不已,但为了对方的小命考虑秦时还是再次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答复。

“咳……你……咳……为……为什么?”王石断断续续的问道,最后还是撑不住,勉强说完便拍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秦时眼角抽了抽。你这没出息的也太没出息了吧?不就是能多赚点钱吗?至于吗?用命赚啊?

“哪有什么为什么?你所说的合作对我百利而无一害,我为什么不答应?”秦时刚说完,见对方顶着张涨红的脸又想说话,连忙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那些跟我没关系,鬼宗发展成什么样我不关心,朝廷会不会受到威胁我也不关心,我之关心我的事,其他的一概无所谓。”

听到秦时的话,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王石当即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你费劲心机的撺掇北域和南域出兵勤王不是为了诸朝庭一臂之力?”

“当然不是。”秦时一脸严肃的回道。

“那是……”作为一个探子头子,王石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你不需要知道!”秦时面色一冷,周身寒气瞬间倾泻而出,桌上的热茶瞬间变成一杯冰块。甚至于王石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冰霜,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是王某孟浪了!”王石打着冷战,看着秦时的眼神中不由得带上了一抹惧意。

“说说你的合作计划吧。”秦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收回了周围的寒气。

王石闻言点了点头,略一沉吟缓缓道,“其实这合作计划说与不说意义不大,向来以秦兄的智商,应该已经大体想到了。王某在这就不多言了,不如干脆把该告诉秦兄的情报现在就跟你说了吧。”

秦时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王石见此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道。

“方才也说了,镇北王在秦先生的辅佐之下已经彻底控制了整个北域,但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这北域之中自然也是有的,而这个想反抗之人就是——李明。”

“李明?镇北将军李明?”秦时闻言猛地抬头看了王石一眼,脸上满是不可思议。镇北将军李明,作为半个军中之人,对于此人秦时自然是听过的。据说此人那是有名的忠臣,对于皇帝的命令向来是百分百的遵循,近乎到了愚忠的地步,但凡是皇帝的命令不论对错一概贯彻到底。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想反抗皇家?

走进这不起眼的小院,秦时眼前一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一方小小的庭院中,花团锦簇,竟是一个迷你的小花园,西北角竟然还挖了一个小池塘,上面修建了一座小小的凉亭,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正坐在那凉亭上,十分雅致泡着茶。秦时也不客气,微微一笑,径直走到哪凉亭之上,拱了拱手道。

“想来听闻王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哦?”哪微胖的中年闻言微微一楞,上下打量了秦时一番,轻笑道“向来听说,秦时为人狂妄自大,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今日一见,才知外界所说不过是谣传而已。”

“其实秦某到是觉得他们说的不错,今日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王兄,无论如何得做做样子,否则说不定明日我的隐私变会举国皆知了。”秦时冷笑一声回应道。对方刚才那一番话,明显是在找茬,秦时本来觉得双方很有可能在今天达成合作,一上来故意表现的礼貌了些,谁想到他给脸不要,那就不怪他也不给对方脸了。

秦时的讥讽的话令王先生一时间愣住了,旋即笑了笑,冲秦时一抱拳,满脸歉意道:“王某孟浪还请秦兄勿怪!”只所以说出刚才那一番话,一是为了试探一下,传说中高傲的秦时是否和传闻一样,二是想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也算是给接下来的谈判争取一个主动权。实际上,他只所以邀请秦时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谈一谈合作的事情,那么既然是谈判,那么他自然是想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结果谁想到这位竟然是这么个主,一句话的亏都不肯吃,不仅反过来咬他一口,还大有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架势。这般情况,他再不主动退让别说合作,不打起来都烧高香了。

“说吧,喊我来到底为了什么?你别告诉我就是我了请我喝杯茶。”秦时夺过对方手中的茶壶,跟在自己家似的,自顾自的给自己到了杯茶,轻抿了一口说道。

那中年张了张嘴,看着秦时手中的茶壶,脸上满是无语之色,旋即无奈的笑了笑,开口道:“在下姓王名石,至于身份向来秦兄也知道……”

“别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最烦你们这些人,有事说事,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嘛?”秦时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一边品着茶一边说道。王石闻言,到了嘴边的恭维之言,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他知道秦时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本以为他这个不喜欢有个限度,现在看来,这哪是不喜欢,这已经算是厌恶了好吗!连最基本的客套话都懒得听!不过,吐槽归吐槽,这些话他是万万不会说的,否则依秦时的脾气他俩接下来也不用谈了,直接动手算了。

“咳!”干咳了一声,稍微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王石接着说道“这次只所以请秦兄过来,主要是为了,告诉秦兄一件事情,一件关乎秦兄所做之事成功与否的大事。”

秦时眉毛一挑,感觉有些差异,“不知道,王兄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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