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力气,白盏芯真的感觉,这农村人力气就是大。
“略懂皮毛。”白盏芯说着,为了验证自己真的是在作诗,他望着月亮,眼中带了些神采,“月从云儿净,云随月儿飘。金色圆盘耀,银色远方遥。”
“果然是个有文采的小伙子,真好!那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啊,李婶就不打扰你了。”李婶“啪”的一声将门关上,房间安静了下来。
“奇了怪了,这老人怎么对你这么殷勤?”殇都有些看不懂了。
“不知道,可能是农人比较热情。”白盏芯说。
第二天一大早,李伯就敲响了白盏芯的房门,把白盏芯揪了出来,然后不知从拿拿出来一撮胡子,直接粘在了白盏芯的下巴和人中处。
“嗯,好了,现在李伯我也看不出你是个罪犯了,把这身衣服换上看看!”李伯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白盏芯。
白盏芯粘上了胡子,那白得跟霜一样的皮肤和那五大三粗的胡子怎么看怎么显得不搭配。但他是看不到自己的面容的,听到李伯说没问题,他也就无所谓了。
穿上了一身旧却不破的长衫,白盏芯有些不习惯。这长衫的袖子很大。
“你这身行头一出去,保准会被人看成官人!”李伯笑着说道。
“……”白盏芯有些无奈。
官人?好吧,他寄人篱下,爱怎么搞怎么搞,看在李伯和李婶两个老人家每天晚上给他熬的药的份上。
李伯看着白盏芯这身官气十足的法打扮,想了想,说:“不过,哎,我们是上街去卖柴的,穿这身不太合适,嗯,穿这身吧!”
街上,两个农人扛着柴,走进了城里。
“卖柴了!卖柴了!”李伯那大嗓门在哟呵着。
他身后,白盏芯那小身板扛起了两筐柴,原本挺柔顺的头发被搞得蓬乱,一脸的胡子拉碴,原本白净的脸硬生生被李伯给拿了一抹柴烬给抹黑了。
原本白盏芯不知道李伯、李婶两人为何如此关心自己,但现在他有些明白了。虽然这柴烬弄得他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忍忍算了。
“喂,老头,你这柴火怎么卖?”一个中年人上前问道。
“哦,这柴火一吊钱一斤。”李伯说道。
“神经病!”中年人骂了一句,走了。
“李伯?”白盏芯有些疑惑。
“没什么,我看那家伙不顺眼,放心吧,这里的有钱人可多了,不缺他一个买柴的。”李伯摆摆手,丝毫没有在意。
“……”白盏芯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有个性的卖柴的了。
顾客就是上帝,这有钱就是大爷,现在的有钱人买东西哪个不是直接拿钱丢人脸的?
李伯倒是不在意那些有钱的大爷们,你们要是真有钱就拿多点钱丢我脸,不舍得就给我好好买,就这样愉快地买卖不好吗?
两人就这么扛着柴走在络绎不绝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