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宸没有瞒她。
“今日与你父亲商讨了治理水患法子。”
近日,因为南方的水患,朝中的观点分为了两派。
一派认为可以开凿运河,尽力解决水患。
从长远考虑,自先帝以来,七年内发生了三次水患,如果不修缮运河,彻底改善情况,南方水患频频,损毁粮食,影响百姓生计不说,百姓流民失所,长此以往会动摇民心;
另一派则是维稳,旨在新帝登基,国库并不充盈,修缮运河,耗时久不说,势必耗资巨大。如今刚刚平复了南方的水患,一系列的维稳工作还在进行中,修缮运河无异是劳民伤财,动摇国本并不可取。
两种言论在朝堂上一直争论不休。
从长远来看,宇文宸的确认为修缮运河是合适的法子。
可如今国库,确实难以负担修缮运河的钱财。
听他这么一说,戚染染明白了。
他是想修缮运河,但眼下修建运河,不动摇民生的情况下聚集修运河的财力是一件困难的事。
戚染染想到原先看过的历史。
历史上也会许多皇帝没钱的情况。
那些荒唐的皇帝没钱了,就搜刮富商的做法,或者是直接明抢;
也有那种不管民间疾苦的皇帝,拼命收税的。
可面前这个做皇帝的严于律己。
即便是为了百姓的安定生活修缮运河,也不会做强取豪夺的事情。
先前,就因为米价肆意波动,他都会亲自去宫外查看情况。
在宫里闲着的时候,她还听李公公念叨了。
说他整治了那些肆意屯粮,哄抬米价的奸商。
开仓放粮,勒令调整了米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