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英一脸为难的说道:“这……八百似乎有些少啊……”
“少么?”
云天清说道:“吾记得少时十哥你喜欢读三国演义,又崇拜合肥战神张文远大破孙吴十万军,今日有幸统兵至此,不与贼军较量一番,怕是辜负了老天爷的美意,十哥,你说呢?”
云天清看似循循善诱,实则咄咄逼人,云华英没的选,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掌控云天清,但是为将者自当奋勇驱前,他就是想不应也没办法,不过似乎人们在濒死状态都会想方设法的拖别人下水,云华英也不例外,左思右想之下,云华英说道:“启禀大元帅,走这一遭末将并非不敢,只不过多一个人将多一道把握,镇西将军陈恒之武艺高强,由他与我同去,我自当是有必胜的把握!”
“陈恒之么……”
云天清想了想,而后说道:“你不提他我倒是把他给忘了,不过……我倒是有一件别的事情派给他,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现在就下去挑选精干的士兵,至于何时出发,何时劫营,你就等候我的命令吧!”
“是!”
云华英告退,这一晚注定不是个平凡的夜晚,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都让人觉得寒光乍现,杀机暗藏,此时的陈恒之在军营中读兵书,但是突然间却被来访的云天清给吓了一跳,云天清像是个视察属下工作的好领导一般,进账招呼也不打,陈恒之赶忙起身说道:“参见大元帅!”
云天清示意道:“将军不必多礼”
“元帅,这么晚了,来此有何见教?”
无事不登三宝殿,陈恒之见他来此,便也是留了个心眼儿,不敢对云天清有任何轻视之心,毕竟他的虎狼之态早已尽显,若是一招不慎,很可能连身家性命也会赔上!
不过云天清见他如此拘谨,便在上挂起了人畜无害的微笑,示意他坐下说话,两人相距不过一张案头,只见云天清道:“指教谈不上,不过如今大军在合肥止步不前,朝廷那边又迟迟没有援兵,故而我想来问陈将军商讨一下破敌之策,还请陈将军万万不要推辞啊!”
“陈某不敢倨傲,元帅请讲!”
“呐,陈将军且看,这金陵的兵马一路占据扬州,又是兵分两路,一边主力直逼合肥,与我军对峙,而另一边则是在徐州屯驻兵马,防备齐王的浑水摸鱼,但即便是这样,我们要强行吃下他们的先头部队,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于战事不利,而如今在濡须口(ru,xu,第一个字二声,第二个字一声)屯兵,其横跨长江天堑而来,起兵不过数月却能席卷五万之众,其抢夺我军建造之楼船无数,我们要是大军压境,他们必定会坐船南逃,但是我们一旦撤离,越贼必定会卷土重来,可是如此苦苦僵持不下也并非良策,若要等得荆州军团前来分一杯羹,那么本帅亲自出征的意义就没了,所以还想请将军出手,助我破敌!”
云天清说罢之后,陈恒之挑眉问道:“哦?元帅可是有了破敌之策?”
云天清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不过破敌谈不上,但我已经命人去齐国,请齐王出兵进攻徐州,好让他们两边首尾不能相顾,但在此之前,还需迷惑敌军才行……本元帅知道,你与金陵女帝水湘灵曾是结义兄妹,若你去贼营之中与其交涉劝降也是合情合理,这样一来也能麻痹敌军,也刚好了了将军的一番心思,你看如何?”
云天清是给陈恒之安排的明明白白,陈恒之知道,这家伙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武安侯了,如今他的歹毒之术不下往日的云洛天,可是他带着自己出征
的意思自己明白,无非是为了要挟大哥云行衍就范,好因为自己的关系不敢与皇命违抗四散而逃,但他今天叫自己去劝降,就不怕自己跑了?但是这无疑是自己摆在眼前的一条脱身之计,可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的话,那就也被扣上了反贼的帽子!
真是叫人难办!
“容我细细思量……”
陈恒之想要推脱,但云天清却是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外面立马走进两个侍从,手上拿着一根节仗,以及出使他国才用的到的文官服装,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云天清拿起节仗在手中掂量了掂量,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陈将军,你要知道,军令如山啊……”他说这话无疑是替陈恒之做了选择,陈恒之无奈只好应承,说道:“那好,但末将此去并不一定能劝降成功,到时候大元帅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