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陈恒之不由的攥紧拳头在心中暗骂道:曲长宁啊曲长宁,你又想故技重施么?!当年为报复我爹刻意延误后勤导致前线溃不成军,还给我爹冠上了谋反投敌的罪名,今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陈恒之咬牙说道:“传令下去,埋锅造饭,所有士卒带齐粮食,我们今晚渡河!”
“是!”
孟长安对陈恒之的才干深信不疑,虽然不知道这位没有任何经验的都督到底有何高招,但他还是照做了,如今已是夜半三更,陈恒之猜也猜的到那一万贼军摸入青城山是来干嘛的,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早已断粮半月的消息,此次前来势必是来断掉我方粮道的,反正如今已无粮可运,粮道给你们又有何妨?
四更天时,众士卒纷纷收拾完毕,而之前早已准备好的木筏也都推下了水,这眠河宽达二里,这是陈恒之几经周转才寻觅到的一处浅滩,不过在渡河之前,他却在营帐的帅台上说道:“众位,我军出征粮草不济,又经大大小小数十战,故而奔袭至此,倒不是我妄自尊大,叛军如今人数补给远远高于我等,大家在青城山断粮苦守半月实属不易!”
“但是今天,便是我们反击的时候,如今我军渡河,叛军必追,只要能诱惑叛军行至白马岭,便能使其陷入绝地,此时我军大战开始,孟长安,你到时候率一万兵马从二十里外的卧龙滩渡河,绕道至五龙峰,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届时本帅分兵四路做败军之势,引诱成都内的叛军出城,于天荡山驻扎,届时居高临下,本帅亲自为诱饵,到时候孟将军可直率一万兵马奇袭敌后,绕过老马岭分兵二路佯攻成都!届时叛军必定分兵来救,孟将军届时便与本帅成合围之势,但不可攻之,等到两天以后,敌军时期疲惫,我们可一举将其歼灭!”
陈恒之的安排可谓是极其妥当,甚至可以说是不惜自身当做诱饵来达到战胜叛军的目的,当然,此战的关键还得是孟长安的一万劲旅,可是无论分兵诱敌还是死守天荡山都是极为不易的考验将领临阵指挥的战斗,此战可以说是这三万精锐的谋生之战,眼下他们没有退路!
另一边,成都城内,万毒宗宗主南宫离此刻得到前线军报之后欣喜不已,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军已成功绕至云军身后,并且轻而易举的断了敌军的粮道,眼下大战在即,只要我们击退朝廷的军队,我们便有跟云武帝那个老东西谈条件的资本,众位封侯爵赏就在今日,尔等需勠力同心到时候汝等都是开国元勋!”
此时众教徒纷纷跪地高呼道:“我等愿为宗主尽忠!”
就在几天前,南宫离还以为大势已去,自己都要准备从云贵之地跑路了,可谁知道陈恒之的平叛大军行至青城山后却在无动向,这也给了他苟延残喘的机会,故而才有了今日的局面,眼下大战在即,双方都在谋划着自己的小心思!
另一边,京城之内,果然如云行衍所料,朝会之上传来了前线平叛大军驻足青城山的消息,武帝当即震怒,说道:“什么?!不是前线大胜么?我军怎会被叛军围困?!”
此时兵部侍郎暮恪说道:“启禀陛下,我们现在收到的消息乃是七日之前的,兴许现在陈将军已经化险为夷了呢……”
“化险为夷?!”
此时去曲长宁早有准备,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军曾连破叛军十五道城关,又怎会拿不下区区成都?!且不论陈恒之的十万大军战力骁勇,就算陈恒之不敌叛军,周围也有楚王的军队能够策应,我看陈恒之莫不是贪功冒进故而才有今日之局面吧……”
这时候户部尚书何琛说道:“启禀陛下,往蜀地运送军粮的襄办苟或遗误军机,据臣了解,粮队是由楚王供应,从湖南到四川的几个州府距离甚近,以臣之见,这该不会是楚王故意为之,而后以这十万大军为要挟,想要问陛下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