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在营地殴打守卫,真是作死——”多拉本来恼怒被打断回忆,正想幸灾乐祸一下,岂料话还没说完,壮硕的屠熊便从墙壁破洞外踏了进来,以至于再也幸灾乐祸不下去。
李闲则在心底连连骂娘!他不关心屠熊是不是作死,让他恼火的是,屠熊手里竟然倒提一杆黑不溜秋的冷兵器长枪!
麻杆儿你个杂碎啊!你这个驴日的故意说屠熊善枪,谁能想到会是冷兵器长枪,显然是诚心要误导老子,这孙子心可真他妈阴险!比我都坏!
李闲暗自气的嗷嗷骂街!
多拉万没想到作死的会是自己男人,半边脸一下子呆住。
话说屠熊也是真楞,踩着一地木屑进入酒吧,话都不说一句,长枪一挑,那黑不溜秋的枪尖直奔守卫喉咙,显然是置人于死地的心思。
“好狗胆!”
一声霹雳炸喝蓦地响起,与此同时,一道月牙光刃突然出现,于毫厘之间撞上屠熊的枪尖。
那光刃看起来薄薄一道,所含能量倒是不小,屠熊身子一震,枪尖直接被荡开,紧接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从酒吧之外踏步而来,年轻人手上还托着三道欢快游弋的月牙光刃,显然也是异能者。
“真是好狗胆!敢在我营地里杀人!杀的还是营地守卫!”
两人中头发灰白的老人清瘦的面容上尽是怒容,一双眼睛直盯屠熊,行走呵斥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老子杀人从不看地方!这蠢货污蔑我是贼,不该杀么?”屠熊把长枪横在胸前,瓮声瓮气的喊着。
“他说你是贼?”老人轻声问。
“是!”
“那你是么?”
“自然不是!”
屠熊是憨可不傻,哪怕他的确是来偷东西的。
老人摇摇头,笑了,看了眼酒吧里的所有人,沉声道:“营地的作用是给每一个流民的方便之所,吃喝玩乐补给交换买卖都可以,这是一处小小的避风港,可既然是避风港,就会有它的规矩,这个规矩就是——我们说了算!”
老人又看向屠熊,“你打的人是守卫,在一定程度上他也代表了营地,他说你是贼,那你就只能是贼,不是也是!”
老人这番霸王条款说的自信,说的俯瞰众生,说的毫不讲理的蛮横。
酒吧里的众人不少都面带怒意,他们虽是流民,乱世里流民也的确不如狗,可他们要比狗厉害的多,谁人手上不沾血?这么明目张胆的瞧不起人,可是会犯众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