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象这种大户人家里面,会发生龌龊事的机会很多,因为家大业大人口多嘛,人口一多,什么样的事情就都可能发生!
但是,象姬家这么奇葩,发生了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极端的龌龊事情的大户人家,还是极少数的,这个不能当成是大唐大户人家的普遍情况,只是极少数的个别情况。
张浩元沉默了好半晌,这才问道:“从你们房间里搜出来的小木盒子,里面有一只大蜘蛛,是死的吧,是那个人给你的?”
杜氏点头道:“是的,是那人给的,蜘蛛是死的,但样子却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听那人说是用药水泡过的。”
“那个人是谁?”张浩元看了眼杜氏,见她有犹豫的样子,便道:“你不用想着不说,或是以为胡说就能蒙混过去,本官有的事办法可以让你说实话,这些办法你可在一个接一个的试过去!”
杜氏连忙道:“民妇不是不想说,是那人死了很久了,他成天摆弄毒物,结果不小心自己中了毒,却炼制不出解药,所以才在临死的时候把蜘蛛,和他最得意的一瓶毒药送给了民妇!”
“那个人埋在哪里?”张浩元问道。
杜氏说了个地名,是在城外,听起来是一块风水还不错的地方,不少富人在哪里买了坟地,张浩元派了两个捕快去查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个人的坟头,这是要验证一下的。
当然,也只是验证一下,象杜氏这样的深宅妇人不会在这上面胡说八道的,她在自己都顾不过来的前提下,是不可能顾得上别人的,她出卖起姬宝盛,可是一点心量负担都没有的,象这样的妇人张浩元见过很多,没有一个是肯自己担风险,而还要替别人保密的。
张浩元又问道:“那个人留给你的毒药,就是他自己没有办法解的那种毒吗?”
他觉得不是那瓶毒药,那瓶毒药中者立毙,是属于那种发作极快的巨毒,如果那个人是中了这种毒,那根本来不及交待遗言,直接就死了,除非是当时杜氏就在身边。
杜氏道:“不是,那种他解不了的毒都撒了,他留下的那瓶毒药,是能解毒的,不过解毒被民妇给弄丢了,只剩下毒药了。”
忽然,她觉得一个劲地说那毒是自己的,似乎很不妥当,她便又道:“不过毒药被姬宝盛给抢去了,民妇不知道怎么用……”
张浩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毒药是谁用的,这个无关紧要,此案定罪的考量,不会按着谁使毒药来定的,使用毒药杀人,与提供毒药罪责是一样的,只是刑罚不同而已。
罪责一样就是姬宝盛和杜氏都犯了死刑,刑罚不同,指的是姬宝盛可能是会被凌迟,因为他杀了亲人,并且如果姬风云因此而死,现在看是必定会死的,那么这是弑父之罪,而杜氏可能只是斩首。
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张浩元又问道:“你招进来的那个仆人,就是抱走姬家老三的那个仆人,和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