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别进去了吧?”
长渊慢悠悠摇头:“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两篇功课没做,咱们回房吧”
说着转身离开。
长衍看了看正殿方向,又看了看哥哥的背影。
不服气的小萝卜头也只能跟在哥哥身后离开。
……
用过午膳,叶思娴亲自送女儿回偏殿午歇时才想起来,今早把哥儿两个落在院子里。
“瞧我这记性,兄弟俩难得不上学歇息一天,还被我给忘了”
想起两个虎头虎脑的小萝卜头,叶思娴心里愧疚。
“娘娘说笑,您怎么可能会忘,不过是小皇子们向来省心,您比较放心罢了”
春蝉扶着叶思娴往西侧殿走去,笑语嫣然安慰自家主子。
叶思娴拍了拍春蝉的手,一行人来到西侧殿。
“母妃,您怎么来了?”
正在院子里比划树枝的长衍第一时间跑来,满头大汗小脸儿红扑扑的。
叶思娴忙弯腰将四岁的小萝卜头抱在怀里。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
叶思娴觉得怀里的孩子壮得像头小牛,肉墩墩的小身子压得她胳膊生疼。
小牛呼哧呼哧喘着气,满头都是汗。
“怎么弄得脏兮兮的,你哥哥呢?”
叶思娴心疼拿出帕子替儿子擦着汗。
“我哥哥在温习功课,先生说三日内要被千字文背下来,哥哥用功呢”
“哦”,叶思娴颔首,将儿子放在地上。
“那你怎么不去温习功课,你都会了?”
长衍:“……”
小牛犊小脸儿一红,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
“你啊”,叶思娴心下了然,戳了戳儿子脑门,牵着小牛犊往内殿走去。
此时长渊也迎出来。
他恭恭敬敬上前行礼,双手抱拳有模有样的。
“母妃”
“嗯”
叶思娴笑着牵过他的手,一左一右带孩子往书房走去。
“听父皇说,你们兄弟俩念书都不错,四岁的年纪已经学到《千字文》了”
叶思娴走到桌案边,翻着案上的书本。
连排着的两张桌子,第一张桌子上摆放潦草凌乱,宣纸上的字也零零散散。
第二张桌子整洁许多,整整十几页宣纸一字排开,字迹稚嫩却工整。
哪张桌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衍儿”
叶思娴转过身,目光凉飕飕盯着长衍。
“你与哥哥一母同胞,同一天上学同一个太傅,为什么差这么多?”
虽没有恨铁不成钢,但她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废物。
女儿还好说,儿子若是一事无成将来必受世人嘲笑。
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叶思娴不得不严厉些。
“娘亲”
长衍小皇子低头认错,可小脸上分明写着‘我错了,下次还敢’。
“你少来这套,母妃不在宫里也知道,你这小心思压根儿不在念书上”
叶思娴狠狠戳了儿子的脑袋。
“儿子实在听不懂太傅在讲什么,儿子讨厌握笔,男子汉大丈夫还是握刀拿枪更痛快”
四岁的奶娃娃梗着脖子小脸儿涨红,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