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我,我是静瑶啊”
月华织锦的衣裙铺散在地上,简单的圆髻也微微散开,上面的玉钗摇摇欲坠,额前的碎发随意散落。
余静瑶整个人像一朵刚刚被风雨摧残过的高贵白玉兰。
而赵元汲……他面无表情,以为又是哪家的女子求偶遇,连看都没多一眼就要离开。
九五至尊现在很着急,冯安怀说元澈给他寄了一封信,是从扎黎部过来的,像是加急信件,接到消息他立刻离席回御书房。
可中途,居然有人敢阻拦御驾。
“冯安怀,你可真是越来越会当差了”
赵元汲懒得多看那女子一眼,大步绕开继续往前走。
冯安怀吓得要死,赶紧指挥小太监清场,自己则屁颠屁颠跟上皇上的脚步。
“皇上,您真不见见吗?”
他对余静瑶还是有些印象的,可又不敢明着提示。
“什么人都要朕来见?”
“皇上,那可是……”,服侍皇上多年的总管太监欲言又止。
年轻的帝王压根懒得听,龙行虎步直接进了昭阳宫的大门。
奢华富丽的宫殿门缓缓关上,余静瑶瘫坐在原地,知道那个地方有重兵把手,她胆敢闯一下就会没命。
“皇上,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静瑶啊!”
……
御书房里,赵元汲看完赵元澈的来信,紧绷的神经终于舒展开,朗声大笑。
“这臭小子,他居然跟着那个部族公主去了扎黎部,难不成他想当上门女婿?”
他拎着厚厚的几大页信纸,在御书房踱来踱去,时不时抽出一张看几眼,喃喃自语。
“瞧瞧,都成亲了,连喜酒也不请朕喝一杯,就开始代表扎黎部来跟朕谈条件,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
话是这么说,可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不管他娶了谁,在哪儿生活,只要他好好活着,还认他这个皇兄,他就心满意足。
像这样的信,哪怕一年只有一回,他也知足了。
赵元汲龙颜大悦,将信纸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亲自折叠好收起来。
而此时的宴会上,皇帝一走,皇后举手投足更是张扬,很有一副当家女主人招待宾客的样子。
把她的贤良淑德,端秀温婉彰显得淋漓尽致,出尽了风头。
而席下的叶思娴却没功夫欣赏什么风头,她被女儿缠得一点儿耐心都不剩。
“景珠,你已经是一岁半的大姑娘了,不能再胡搅蛮缠!”
叶思娴板着脸训斥女儿。
景珠却不怕,反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跟她杠了起来。
“呼……皇……呼黄……”
小丫头昂着高傲的小下巴,红绳扎的小辫子翘得高高的,很是有公主气度。
叶思娴却哭笑不得:“父皇去忙了,景珠要听话……”
八月十五中秋节,就算皇上已经有多年不去皇后的栖凤宫,她心里也总是毛毛的。
总感觉这时候拉着皇上秀恩爱,名不正言不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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