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自家小主没出息地趴在桌子上盯着那些波光粼粼的布匹,眼睛直放光。
“啧啧啧,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江南出来的丝绸,瞧瞧这纹络,这手感,还有这波光粼粼的色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定是暖光锦”
圆月:“……”把刚才的话收回来成吗?
叶思娴小心翼翼抚摸着丝滑的暖光锦,脑海里回想起第一次见它的场景。
“那是我十岁那年,我娘领着我去参加一位经营蚕丝的员外老夫人寿宴,宴会上老夫人就穿了这么一身儿,是枣红色的,纹络和这个一模一样,被太阳一照,散发着淡淡光晕,据说越穿越暖和,老太太那么一身就价值百金呢”
“可把我娘羡慕坏了,回来还埋怨了我爹一顿,说我爹没本事挣大钱给她买暖光锦”
叶思娴边说边笑边回忆,不知不觉天就暗了下来。
巧燕正好从外头提膳回来,叶思娴洗洗漱漱就用膳了,不提。
……
这一晚,偌大的皇宫有喜有忧。
喜的是许贵妃倒霉,栽到一个小才人手里,还把儿子弄到德安宫去了。
忧的是,自己什么时候也能生个皇子出来。
“揽月,你去昭阳宫请皇上,就说公主身子不适”,容妃对着镜子一边打扮,一边吩咐揽月。
“娘娘,公主身子没有不适啊?”,揽月不解。
“叫你去你就去,话那么多”,容妃拈起一支珠花在发髻上比划着。
揽月不敢多劝,只得出去。
容妃喜滋滋打扮着:“公主又如何?谁又说公主没什么用了?”
毕竟是皇上的孩子。
皇上虽不是一个好夫君,但绝对是一个好父亲,这一点容妃一直都笃定。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皇上就大驾光临了,若是自己请他,他断然不会来。
“臣妾参见皇上”,容妃迎上前。
“安儿怎么样了?请太医了没有”,赵元汲进门就要去看公主。
“皇上”,容妃娇嗔拉住他。
“刚才安儿做恶梦了一直哭,臣妾吓得了不得,亏得奶娘抱起来哄一哄,竟然就好了,这会儿刚刚睡着,皇上别进去,看再吓着她”
“那朕悄悄看一眼”,赵元汲还是不放心。
容妃拦不住,只得由他去了。
赵元汲进到侧殿,果然没片刻就转身出来,出门时脸色很是难看。
“容妃,你又……”
“皇上”,容妃依偎上去眼圈一红。
“要不是安儿,您可还记得臣妾这一号人?臣妾这样做是有错,可臣妾实在是太思念您,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皇上……”
容妃缠住他的胳膊泪眼连连。
“你这是做什么,朕日理万机,没工夫进后宫你又不是不知道”,赵元汲拉开她。
眼看皇上就要走,容妃从后边一把抱住他雄健的腰身。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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