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问道:“那郭霸有什么手段?”
他认为修行人的品阶只是一种参考,而修行人的真正实力,与修行人所修的法术,所持有的法器等等物事大为相关。
问清楚敌人所会的手段,才不至于在对敌是捉襟见肘。
王大淦道:“他是一个七品武夫,惯用弯刀。”
“他会一门黄天教的秘法,称为‘绣鬼攒煞’。”
“他的身上刺了三个黄天老祖收伏的猖鬼纹身。”
“这三个猖鬼纹身能为他攒聚煞气,这煞气能与他的罡气相容。”
武道七品,为凝罡,武夫至此品阶,便可把原本略为松散的气机凝成杀伐力与防御力更强的罡气。
王大淦继续道:
“他除了这秘法外,还会念我们黄天教的‘黄天升神咒’。”
“念了此咒,武夫气力更甚,术士法力更强。”
苏望问道:“这咒,你们每个人都会念?”
王大淦点头:“是。”
‘可我遇到了这些黄天教的教徒,都没听他们念过一次。’
‘难不成是我出手太快,这些教徒还没来得及念,便给我打倒了,就像这王大淦一般。’
苏望收摄心神,继续问道:“他还有什么手段。”
王大淦道:“他是黄天教的坛主,定会有黄天教派发的符箓。”
“你也有?”
苏望刚问完话,还未等王大淦回答,便开始搜着他的身。
王大淦见苏望搜着他的家当,倒没什么额外的反应,心中仍是只有惧怕,他现在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活命,哪还关心其他,忙道:“我也有……”
话犹未了,苏望便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两张符箓,一个灵囊。
这两张符箓与平常看到的符箓稍有不同,其符纸色泽更深,符纸上的符文,也比一般的符箓更为殷红,透露着一丝诡异,似乎不是用朱砂,而是用血画的。
“这是什么符?”苏望问道。
王大淦老实回答:“这是‘金石符’,注炁进其中,符箓便可变成一块硬石板,能挡七品武夫的一击。”
苏望把“金石符”收进自己的灵囊中,然后边查看王大淦的灵囊,边问道:“郭霸持有的是什么符箓?”
王大淦闻言一滞,惊恐地道:“小的不知,小的没见过他用过符箓。”
“他还有什么手段?”苏望问。
王大淦回答:“他应该还会有的,但是可能没暴露过,所以小的就不知道了。”
苏望边听着王大淦的答话,边查看王大淦的灵囊。
灵囊中,有着两种符箓,三个瓷瓶,一本刀法秘籍,还有三百多两银子。
两种符箓,分别都是两张。
苏望把其中一种符箓拿出,问道:“这是什么符?”
王大淦答道:“这是‘召厉符’,以火焚之,能召出两个可以匹敌九品修行人的厉鬼。”
“另一种呢?”苏望把“召厉符”收回灵囊,继续问道。
王大淦答道:“那是黄天教的‘火符’,可破一般七品武夫的护体罡气。”
随后,他把三个瓷瓶拿出来,列在了一排。
这三个瓷瓶在外观上都无区别,他便先拔开了最左边的木塞,让王大淦看了下瓶中所装的药丸,问道:“这瓶中装的是什么药?”
王大淦答道:“这是疗伤用的。”回答了之后,暗自肉痛。
这瓷瓶中的药颇为珍贵,如果眼前人能饶他不死,之后他将被挑断的手筋和脚筋缝上,再服下这疗伤药,三天内他便可恢复。
他正想间,便见到苏望将瓶口对着嘴一甩,瓶中的五颗药丸,立即进了口中。
‘那是疗伤用的!’王大淦见苏望如此浪费,本想大喊,但一来想到这药丸已经不是他的了,二来怕自己一喊出来,惹怒了此人,令此人生出杀意,便硬生生地忍住了。
药丸入口后,苏望咀嚼了两下,便将其吞咽下腹,顷刻间,泥丸宫中元炁增加,其量约莫可抵吃两天半的药材。
“这丹药一般。”苏望心中评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