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多了一个行走江湖的老道士,在主大街上巽卦卖吉凶,老道士坐在大街上,逢人便说印堂发黑,近日有血光之灾,凌心安路过的时候便和他打招呼,后者有时候在忙碌之时只给他眼色,凌心安也不打搅,自己办公和教书路过此处时,最多也就是行个礼。
至于 道士的吃喝,望江楼里随意,虽然不可能是贵宾,但小二还不至于得罪,至于钱嘛,掌柜都说了,不用管便是。
好在老道士还不是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该吃吃该喝喝,但绝不浪费更不打算请客,就比如他今天领了两个熟人似的往望江楼走,一个年长的和他相似的道士装扮和一位年约十七八的少女。
“道长,你吃个饭要去这么高级的吗?”少女惊奇的问道。
老道士则是道:“小丫头,我看你面犯桃花,这是来寻夫婿的吗?”
少女脸色红晕,跺脚道:“道长,你太不正经了!”
旁边的一老者则是道:“道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老道士嘿嘿笑道:“你倒是看起来精进一点了,你这个门派啊,人丁单薄,想要壮大,难哦!”
老者点头表示赞同,三人坐下,小二看到是老道士带人进来,脸露疑惑,但依然热情客气招待。
“今日有黄龙道长买单,告知你家大人,不会白吃你这顿。”老道士笑道。
望江楼小二闻言笑道:“道长,您这话说得,大人吩咐过了,您尽管吃喝,我们都不会对您有任何意见,若是我们做的不够,还请道长多多指正!”
老道士闻言叹气,对着名为黄龙道长的人道:“你看,这些就是你要找之人训练出来的,骂不还口,如此好礼仪,你叫人如何下手!”
黄龙道长正是当日的黄龙道人,他环顾四周,不禁点头:“原来道兄早就知道我们所为何事!”
老道士道:“这小丫头一进城门就打探凌府怎么走,我又不聋,能不清楚吗?”
在黄龙道人身侧的自然是他的徒弟黄雅慧,当初凌心安在往徽州汉州路上认识的。
想不到时隔差不多一年,他们出现在了江州城。
“道长,你不正经!”黄雅慧红着脸瞪着老道士。
老道士笑道:“谁不正经?一进城门就打探未来夫婿一样,恨不得马上见到他,你说谁不害臊?”
“师父?”黄雅慧跺脚道。
黄龙道人笑道:“凌府不就知道了吗?”
黄雅慧听自己的师父如此说道,脸色红润娇艳欲滴道:“哪里知道了?”
“唉,陷入爱河的女人呐,真是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个不是他的酒楼嘛,要想知道凌府在哪里,你随便抓个小二都知道了,何况你一进城门,应该是问错人了,如果是本地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住处呢!”老道士叹气道。
黄雅慧脑袋顿时低垂的要沉入桌底下,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会如此愚蠢。
黄龙道人呵呵笑着,也不去解释。
三人在这叙旧,而江州口岸,冯才坐在口岸自己独立的雅间处理政务,随着口岸日益繁荣,他的工作量也越大,随之招聘的助理也越多,对口岸也愈发熟悉,见着每日进出的货量和盘查回馈的信息,让他对凌大人的敬佩愈发浓重,听着下人汇报,拦截了一船货物,便走了出来。
“老实交代吧,这些东西是何人让你运走的?”守卫望着眼前满满一艘的禁运货物,一头船夫脸色蹲在角落里不敢多说一句。
“冯大人,刚被拦截的。”守卫头看着刚到的冯才道,望着一艘满满的货物,脸色阴沉起来。
“这些货物怎么会出现在江州城?”冯才也是惊讶,因为今日拦截的船,有守卫看到船吃线很深,便让停下来开箱检查,然后发现了违禁物。
满满一艘的黑色矿石,这种只能进不能出的货物,凌心安在口岸开放之前便交给冯才一些货物目录,哪些是不能进口哪些是不能出口的,比如酒类、酱油,食醋这些是江州城本地研发朝别州卖的商品,一律不能进口,这样就避免了那些商会从外地生产运到江州城避免缴纳赋税,同样的,凌心安规定的所有铁器矿石以及战马一类的物质一律不得出口,除了上缴朝廷的除外。
“大人,小的不知!”船夫哭丧着道。
“不知?”守卫怒道:“大人早就将违禁物名单张贴在各个船坞口那里,时刻提醒,居然不知?”
船夫道:“这些货小的本打算开箱检查,奈何货主不给检查,只说运出去,给的费用是超市价的三成,小的见有利可图,便答应了!”
冯才问道:“货主登记的是谁?”
守卫道:“名为吴明。”
“吴明吴明就是没有名字!”冯才冷冷道:“把这批货扣下,带他下去,好好盘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