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大动荡,由项燕的长子项梁挑起反秦大旗,而前去镇压的三万南郡兵卒跟着项荣一起造反,人数共计七万
“混账!七万大军反叛,南郡郡守都没有发现?”
端坐在章台宫的秦王政豁然起身,将面前的竹简乱砸一通。
当得知南郡郡守也蒙在鼓里,数日前被项荣斩首后,即可宣召王贲将军率领蓝天大营的十万精兵前去镇压。
叛乱很快被平, 没有掀起六国旧地的其余反秦势力,而项燕的长公子也在这场叛乱中丧生。
正在全天下都因为秦王政会因为叛乱而将他們统统处死时,秦王政却减轻刑罚,对外宣称。
“无论是否叛乱都是我朕的子民,只是楚国还没有认可朕罢了!”
山东六国旧地的百姓为之震惊,在他们的眼里秦王政应该是冷酷无情、刚愎自用的暴君,放过反贼,岂不是有失威仪?
百姓纷纷觉得秦王政并非如传言般有着三头六臂,牛头马面,或许还是个和蔼可亲的君王。
因此,秦王政这一举动,山东六国在楚地暴乱后,再也没有人掀起反叛的狂潮,一直等到秦王政死后这才揭竿而起。
与此同时,巨鹿郡的宋子县。
县城内,店铺林立,工商云集,来往的过客都在讨论一位乐师。
“你听说了吗?宋子县内今日来了一位乐师,击筑作曲简直是天籁之音啊!”
“真的假的,改天我一定去一睹那乐师的风采!”
“我听说昨日还在宋子县内最繁华的群仙坊内弹奏一曲,时而慷慨, 时而平铺, 时而低沉”
筑,是燕赵之地很流行的乐器,形状似琴,用竹子弹奏。
而那位击筑者,有股侠客的风情,有股烈士的坚毅。
当众人询问那位击筑者姓名时,店内的伙计脱口而出道:“高渐离!”
一听姓名,众人眼光里闪过一丝凶狠,面目狰狞道:“高渐离那不是荆轲的好友吗?”
谈论的人在内心都认可秦王政,因此一听到是荆轲好友,内心的激动瞬间化为乌有。
荆轲刺秦在燕赵之地,可谓是人尽皆知,只是在他们眼中便是荆轲意图弑君,行不仁不义之事。
因此,三人一拍案几,怒目道:“既然高渐离不好好隐姓埋名,如此大张旗鼓, 那就不要怪我们无情了!”
夜色朦胧, 月光如水。
高渐离回到居所时,合上了门, 还未放下手中的筑,听力极其敏感的他,便察觉到一丝危机感。
门外阵阵铁骑声随之而来,外面嘈杂声隆隆传来,震得地动山摇。
高渐离轻推木门,对着皎洁的月光高和道:“秦王政昏庸无道,践踏了燕国八百年的江山社稷,意图毁了燕国的根基,打断燕国人的脊梁骨!”
说罢,高渐离垂首,目光冷冽,低声道:“荆轲兄,虽然你已死,但我会为你报仇雪恨,不成功,便成仁!”
数年前,荆轲前往秦王宫内行刺,但计划不知如何,竟然意外泄露,埋伏在屏风后的士兵杀出,将荆轲赐死。
太子丹已经死,已经不会再有人让他行刺秦一事。
既然没人邀请,那他就做自己做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