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科举之际。成败与否,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于己于人皆不利。在科举制产生之前,朝廷只是世家大族变相统治天下一种工具。当朝廷的意志充分体现世家大族利益,这才是有效的。各路人马特别十贫苦人家都认为科举是振兴家族最直接了当的办法。全胜时期,私塾里人满为患,其中谁不是有宏图壮志的人。每个人都说着:“安知鸿鹄之志哉!”的豪言壮语。黄覆巢也在其中,且他是他们村里最有希望的人,没有一个夫子见了他不会多赞叹两句的。这个制度演变到现在本应是十分完善了。黄覆巢本应自己能得到公正的态度,没想到他当时是连中三元之才,却在殿试上被先帝嫌其样貌丑陋而夺了他的名头。将第二名的大祭酒选为状元,甚至榜眼探花都另有其人,而自己只沦为一个进士。如此不公平之事让黄覆巢对先帝失望至极。虽是进士也有入仕的机会,但进宫做官,难免上行下效。凭他的样貌,很难在官场里有出头之日,说不定还会备遭讥讽。那有何必呢。干脆回乡开设私塾。众人对黄夫子开的私塾相当印象深刻。走走行行,至一大宅,踏过门槛,豁然开朗,抬头一看,竟是学堂。细细观察,倒是颇为这学堂的大气折服。高梁斗檐,深远宽阔,想不到学堂竟是这除宗庙外最堂皇的建筑。由此可见此地乃至徽州自古读书风气的兴盛。古语有云“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中国等级森严的古代,在重农抑商的国策下,商业一直被视为末业。士农工商,商居末品,士的地位为最高。衣锦还乡的商人们,不满足于经济上的地位,更需要追求政治和社会地位。为此,他们在家乡大力兴学,建设学堂,鼓励子弟苦读圣贤之书,以期功名。尤为值得称道的是对于宗族内的寒门子弟还有种种接济措施,帮助他们继续学业。若此,则一人得功名,整个宗族与之俱荣。可这样的生活不过维持了五年。突然有一天,当朝太子突然找到了他。当时是说想要黄覆巢效忠与他,甚至不惜以高昂的俸禄作为引子。只是黄覆巢确实没有进宫为官的心思,他且不是贪慕虚荣的人,当即便拒绝了太子的要求。可太子却没有就此善罢甘休。“我的家人也在凤城安县,她们居于农村,闲来只是照顾一下庄稼,甚至连谁是当今太子都不知晓,可太子却给他们冠上目无王法的罪名将他们抓起,逼迫我做他的幕僚参谋。”黄覆巢说的动容,宽大的鼻头发红。萧洛染是没有想过其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她似乎有些明白墨念白那话的意思了,她只看到了眼前的绣娘,可像绣娘,黄覆巢这般被太子欺压的绝对不在少数。只有推翻太子才能解救他们。萧洛染想通这事之后便觉得自己应该像王爷道歉,可这都是后话。眼下更为重要的是黄覆巢将此事告诉萧洛染意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