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慌忙解释道:“不是不要,只是今晚有些特殊。”
柔嘉公主低下头,用两只秀拳抹着眼泪:“可是,柔嘉不想一个人睡,柔嘉从来没一个人睡过……”
许仙觉得自己的良心在刺痛,yù望立刻烟消云散:“你别哭了,我只是说说而已。”
潘yù笑道:“那还是一起吧!”许仙毅然转身:“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与其受那种挑逗,却什么都不能做,不如从一开始就一个人好了。
潘yù伸手点点柔嘉公主的额头,柔嘉公主俏皮的吐吐舌尖,好像真的很有用。
不过最终还是维持了昨夜的情状,就在许仙准备另寻房睡的时候,潘yù拉着许仙的衣袖,轻轻说了一声:“汉文,我想在你怀里入睡。”
许仙也就只有赴汤蹈火了,真是个漫漫长夜啊!
出使东瀛自然不可能一声令下就能立刻成行,就算再怎么一切从简,也需要点时间来准备。
许仙的日子就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暇,今日潘yù去小]说}就衙门上班,柔嘉又到宫中去同家人团聚,鱼玄机的门暂时还登不得。
他便独自踱步到一处宅院后站住,角门忽然打开,一个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走出来,来到许仙的身旁,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声音柔媚如水,听声便知是一个女子。虽然脸上带着面纱,只lù出一双桃huā眸,却分外显得神秘yòu人。
许仙心里嘀咕了一下:“我们约好的不就是这个时间吗?”他邀了尹红袖出来,毕竟人家给你抱也抱了,亲了亲了,总不能隔天就置之不理吧!她若是由爱生恨,再想着跑到塞外去,那他就头痛了。
尹红袖大人不计小人过的道:“算了,我们去哪?”
许仙道:“随便逛逛而已。”
尹红袖心中一震:此情此景,难道是书中所写的幽会?固然和许仙有过各种luàn七八糟的经历,甚至是非常过分的肌肤之亲,但这样的事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她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咳咳,这种时候一定要矜持,还好自己带着面纱。
朔风夹杂着细雪扑面而来,尹红袖打了个哆嗦,又抱怨道:“这样的天气,外面有什么好逛的。”眸中却是兴致勃勃。
许仙叹了口气道:“那就请郡主大人大发慈悲,陪我走走吧!”
尹红袖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身为你的朋友,也不能不讲义气,就陪你随便逛逛吧!”
雪不算很大,路上行人虽比往日有些稀疏,但闹市中仍旧是人来人往,二人就在这长安城中,胡luàn逛dàng起来。
尹红袖兴致虽高,但毕竟不常走路,不多时候就走的脚酸tuǐ软,到街边的一座酒楼中歇脚,一掀开门帘,一股热气就扑面而来,酒楼中燃着几个通红的炉火,更兼得人声鼎沸,楼中生意好的异乎寻常。
显然在这样的时节,诸事得闲,邀几个酒友,点几盘小菜,在这里猫上大半天是不错的选择,也省却了自家的炭火。
更别说楼中间搭着台子,一个说书人正在台上说的眉飞sè舞,引着所有酒客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听到入神处,会暂且忘了手中的酒杯,就这么举着放在嘴边,直到听完一段,方才回过神来一口饮下。
这样的场面又勾起了尹红袖的兴致,她寻常出游,便是名山古刹也要暂时封闭,包下一座酒楼更不在话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这种三教九流汇集的闹市酒肆,更是从不曾来过。
那说书人说的竟是当下时事,正是尹红袖拒绝和亲,以及许仙出使东瀛之事,一张利嘴讲的有模有样,仿佛亲眼见得,只是三两句军国大事的评论之后,很快就转到了奇情的戏码上,毕竟这才是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
“诸位看官可知,这郡主大人为何突然下定决心,拒绝和亲?”
自然有人起哄道:“为什么?”
“这就要说说,前段时间,许探huā正在岭南遇到了叛luàn,那真是九死一生,恐怕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他再也不能回京城了,红袖郡主她怕也是这么想的。”
有熟客表示不屑打断道:“上回你已经说过了,红袖郡主早在江浙时候,已对许探huā情愫暗生,这次无非就是知道许探huā死了,就自暴自弃想要答应和亲,后来知道许探huā他没死,就又不愿意了呗。”
看客哄笑,说书人却大摇其头:“大错特错,你们以为我要说的仅此而已吗?”
尹红袖面纱下的脸孔已经涨红了,她没想到自己的情事,竟然被这么多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时常议论,竟然当作段子讲,对许仙低声道:“快让他们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