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骑营的阵列前,面对尉迟令达的波浪式冲杀,纥骨乌的弓骑兵确实有些不敌,毕竟他已速度和袭击为长处,现在被迫与冀州军进行阵战相接,简直就是拿着自己的短处来和对方的长出拼。
抵战中,纥骨乌听到令兵传话,顿时怒声四向:“各校各队都给老子听着,将军有令,要么死战在此,要么挡住冀州狗崽子,想要撤退,就先留下一颗脑袋!”
呼喝中,弓骑营的兵士立时再加三分气力,向前冲去。
只不过这样的硬拼实在艰难,于是,纥骨乌令副尉亲收战阵,自己以本部骑队冲杀冀州军。
那三百多名弓骑兵以强弓为锋刃,不断压射冀州军尉迟令达部,尉迟令达见状,立刻呼喝步卒结阵外围,来挡定州军的弓骑兵。
掠阵冲击下,纥骨乌带着三百骑压着战场边缘火速冲向尉迟令达,奈何尉迟令达的步卒阵实在是坚硬不可摧,骑兵仅仅一个冲击,就被那阵内的弓箭手射退,若是强拼,即便破了步卒阵,只怕纥骨乌也要深陷其中。
“该死的冀州军!”
纥骨乌强冲片刻,眼看无效,只能叫骂着撤退,他这一退,尉迟令达立刻命所部兵士追击。定州军的中军位方向,高林的步卒阵就像两堵移动的人墙,缓缓进攻。这样的情况与纥骨乌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
“稳住。稳住!”
高林身披铁甲,手持丈八长刀,大开大合,犹如人熊立战阵前,张达及其它两营冀州军冲战,却被高林杀的大败,但是高林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他现在就是强弩之末,后力不存,若是贸然冲出,只怕后力虚弱的情况会被冀州军发现,那时冀州军反扑,他将无力抵挡。
稳阵中,高林看到侧翼方向等弓骑营阵列情况不妙,立刻分兵三百去堵阵列漏洞,可就这稍稍的变化,冀州军张达部的田玉就看到机会,他立时奔至张达队前急声:“校尉,定州军的步卒阵分兵旁救,后力必定空缺,校尉可借着这个机会,一举击溃前面的定州军!”
张达听之,立刻应允照做,于是张达与其它两营冀州军合兵五千余人,杀奔向高林的阵前。
高林瞧此立刻乱脚。
“该死的冀州兵!”
高林大骂一声,让后赶紧呼喝令兵吹号,收缩战阵,集聚力量,以免被冀州军一口吃掉。
中军营方向,荀乐看着这般情况,冲马袭下令:“你速速率领一千铁骑从冀州军的右翼杀入,记住,一路前冲,不得转向,不得后退,不得转战!”
马袭听此,领命离去。
不多时,定州军的中军营方向号角呜鸣,让后就看到一队黑压压的定州铁骑杀出。
这定州铁骑与飞翎骑不同,飞翎骑讲究的精炼,而铁骑就是一个字,猛,以猛鏖战,以猛冲击,加上荀乐的命令,这马袭率领铁骑要么一路横推,穿过冀州军的侧翼后阵,将他们拦腰截断,要么全部战死乱战中,不得生机。
当然,马袭非胆小怯弱之人,他很清楚荀乐此番命令的意思,于是马袭以铁骑这支硬家伙冲向张达的冀州军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