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下三策,敬请将军自己选择!”
冯吉躬身开口:“上策,将军负荆请罪,但是这个负荆非亲身临上,乃是以血书泣告文成帝!虽然属下将此计排在上策之位,可它的变故太大,若是文成帝不领,将军这上策就变成枷锁,中策,即刻强势夺下定州,囚禁荀乐等一干定州军的将领,来个强声告罪,告他定州军与刺史袁馗勾结谋权,以图不轨,但是此计有些难度,荀乐非愚者,将军速战胜之,只怕会有困难,至于下策…”
话到这里,冯吉犹豫片刻,卢望先立时催促,冯吉定神:“将军以虚声攻击定州,暗地里率部南投,以将军的身位,想来那南朝的皇帝会很高兴接纳将军!”
“这…”
卢望先被冯吉的下策给惊了一下。
“叛逃南朝,这…”
看着卢望先的模样,冯吉很清楚他心里想的什么,在冀州,卢望先是大权在握的州将,可一旦逃离,南朝会因为外将的名头而收下卢望先,给他将位,却不能像在冀州一样权力在手。
犹豫中,卢望先迟迟没有选择,冯吉只能开口提醒:“将军,事已至此,属下以为,这下策才是完全之路,只有到了南朝,将军才能性命无忧,否则上中两策都是独木过河,不定危机何向来!”
“该死的袁馗,若不是他执意寻本将麻烦,本将如何会落到这种地步!”
卢望先怒声叫骂,把自己的后路归咎到袁馗那个老东西身上,只是好事不来,坏事连连,这边卢望先正为后路选择而怒,前阵方向,张达败战的消息已经传来。
“禀告将军,先锋营张达校尉率部渡过漳水河,直扑河间郡,却遭遇定州军的攻击,现已大败而归!”
听到这话,卢望先的怒火再涨三分。
“本将严令张达缓行观望,他怎么就与定州军开战了?现在张达人在何处?让他速速来见!”
冀州军将营外,张达率领败兵归来,离得老远,那将门的执戟郎就带着几个骑兵奔来。
“校尉,将军召你!”
张达立时心中打颤,身后,田玉思量片刻,道:“校尉,您见了将军,别说言败,也别说违令出击!”
“不说这些,说什么?你以为将军是蠢货么?”
“不不不…”田玉低声:“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就说…发现了袁馗的踪迹,一时追的急切,没有防备,才让定州军得了空子!”
“袁馗?我们何时发现袁馗的踪迹?你这是胡言!”张达为人粗汉,脑子一根筋,理不通其中的思路。
田玉急急解释:“校尉,请恕属下斗胆妄言之罪,这场冀州军与定州军的祸事,最初根源就是袁馗,若袁馗顺从卢将军,哪里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说…将军也是无奈之下,才调用州兵来堵截袁馗,校尉以袁馗为挡箭牌,或许会少些罪罚!”
听得这话,张达心中算是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