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张旭、鲍安早有计划,长颉坎达又心大如猪,一来二去,进村的这上百奴骑几乎成为濡河营弟兄的练刀靶子。
“少主人,魏人早有埋伏,咱们得赶紧撤!”
奴从近前急声,长颉坎达看着乱象,气的牙入唇肉,血流满嘴:“该死的魏人狗!”
怒骂中,残存的胡骑从村中撤退,细眼一看,不过十多人,还都带着伤,反观村落里的魏人,除了突杀时漏面,这会撤战,又藏起来。
“魏人狗,莫要以为躲在村里就能够安声!”
长颉坎达叫中,立刻叱骂身后奴骑燃起火堆,东村村口的院落墙檐上,张旭看着村口外的奴骑动向,一时惊愣,也就一息,张旭反应过来:“不好,这些胡人要以火矢烧村!”
话落,张旭看到那些胡骑纷纷弯弓搭箭,以火引燃烧,抛射村中,这么一来,屋落皆连着火,自然不能藏身抵战,无法之下,张旭立刻命鞠跃鼓吹撤退号角,所有人赶紧从村西撤退。
但是长颉坎达的奴骑行进迅速,在村中火起之后,他已经分骑三百,向村西赶去,只要魏人狗漏面,这二百骑冲上去,保准杀的魏人一个不留。
村中,随着四面火起,那股子炙热让张旭难忍,且屋落大多为草顶泥盖,一时燃烧不利,会闷出大量浓烟,如此一来,他们就算不被烧死,也会被闷死在村中。
“旭倌,弟兄们已经集合向村西撤退,你也赶紧跟上!”
鲍安奔来呼呵,张旭带着人迎合他,可是没走两步,张旭突然惊蛰,旋即他不顾四周院落火海,直爬上村道边的一颗柳树,鲍安见此,急声:“都什么时候,赶紧走,否则闷气回堵,咱们都得闷死!”
“鲍大哥,不能从村西撤,快让弟兄们回来!”
这张旭自小随爷爷学过一些沙场军略,诸如围三缺一,困兽阻敌等计策,联想现在的情况,他们就是瓮中的鳖,一旦露头喘息,迎面就是一刀,而胡骑马速强劲,人手马刀携力,一旦离开村落,岂不就是刀锋迎面,任人宰割?
正是这般想法,张旭忍着浓烟烈火,强声道:“鲍大哥,胡骑放火烧村,就是为了逼咱们出去,在野地搏命,若我猜的不错,西村口外早已布满胡骑,咱们从那走,无异于自投死路!”
“啊!”鲍安惊蛰:“可是东村烈火最重,也是胡骑迎面方向…”
“正因为东村口烈火最重,胡骑迎面,他们才会放松警惕,那也是我们的机会,传令弟兄,全部从东村口冲出去!”
东村外,随着火势越来越重,整个马家村就像烧红的谷炕,若是扔进去一头猪,要不了多久就会焦香流油。
“该死的魏人狗,让你们嚣张放肆,全都给我死在火堆里吧!”
长颉坎达咬牙切齿,似恨意万千深潭一般,但魏人非猪狗,何能立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