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毅独坐堂中,自大旗扯开到现在,虽然皇亲宗主济阴王被轻松夺权,看似大势落手,可是济阴王拓跋小新成仍有反扑之力,且如浪涛徐徐,后起逐翻。
“报…”
忽传令兵通报,王权毅收回神思,抬目看去,那旗令兵匆匆冲进堂内,跪地高声:“将军,前锋营徐成校尉军告,对城内左营叛军剿灭,所捕兵士三百,余者皆杀!”
“三百?”王权毅眉皱气粗:“左营三千兵马,其副尉反冲北门,足过千人,现在仅仅捕缚三百,如此大的差数,他徐成还真敢与本将报之…”
王权毅怒气渐出,旗令兵心中一怵,全身贴地,不敢再应一句。
也就前后音的间隔,那何懿从外进来,比起徐成行事不周,王权毅更为挂念粮饷,那何懿高声道:“将军,属下奉命筹措粮饷,现来复命!”
“情况如何?”
“二十万两,现已足数,全都交付将府曹官!”
“甚好!”
王权毅怒气暗蕴于心,也就听到这句话,如拨开云雾见青天,直接舒坦一口长气。
“只不过…”何懿话半絮絮,王权毅眉头畅意须臾不过,直接刹住,他眉梢暗皱,鼻翼抽动:“本将之从,无生娘拖种!”
“将军勿怒,属下想说的是…属下奉命筹措粮饷,偶然发现,那平州城最大商行敦庆隆孙氏暗通皇亲贼,拒不缴银,所以属下强令行事,遭到抵抗,属下只能将其处斩!”
对于何懿这话,王权毅神色瞬变不一,何懿只觉后脊生冷,虽然他话意是为了将令,可现在是紧要关头,商贾大行纵然低贱,可那些人都掌控着后备所需,用或者不用,杀或者不杀,皆要王权毅来定夺,现在何懿自行其事,显然有夺主之嫌。
不过何懿从身王权毅数年,也算是忠心的手下,于是乎,王权毅怒哼一声,叱骂几句,算是揭过刚才的杂事。
待粮饷归缴落定,王权毅下令何懿,立刻准备出城,将这些粮饷送往济南,以联鲜卑贵族从旗义父的兵锋。
是夜寅时至末,何懿率一都骑兵押送数万粮饷悄悄出城,前往幽州地界,至于张旭、游安、马潼三人,则与鲍长平一路汇合,从那北城门城墙暗通的狗洞里出了平州城。
北城野地中,游安、张旭、马潼三人看在背后的城墙,只觉得浑身轻松甚多。
“娘的…想不到如铁桶一般的平州城竟然还有这样的后庭花?真他娘西匹的让人想不到啊!”
马潼逃出生天,心悦至极,当即呼声,结果游安一巴掌抽来:“混种,如此大声,若是惹来城头叛军注意,你还有命可活?”
“副尉说的是…属下注意!”
不觉中,马潼已经听命于游安,一旁,张旭虽然与之同行逃出,可是神色不见轻松,思量中,那鲍长平冲三人道:“诸位,某奉命探查城中情况,不成想碰到了你们,既然这样,你们速速前往卫营驻地,告知平州城的情况,想来宗主殿下会有对策,来灭了王权毅那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