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马潼与张旭各收刀兵,即便如此,也有几人在突斗中丧命,只是情况非寻常,双方并未说什么,毕竟大伙都是为了活命,谁能说谁的错?
“旭倌,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会在这里?”马潼歇声感慨:“之前我去役罪营寻你,却得知你被下罚劳役监的消息…”
“莫说这些了!”张旭不愿在劳役监那鬼地方多牵扯什么,直接断了马潼的话,他理了理思路,道:“伯约,你怎地会出现这?莫不是军营那边发生什么事?”
“别提了!”
马潼叹了口气:“狗日的武卫将军不知犯什么混,竟然起兵叛乱,现在平州宗主济阴王殿下已经撤至城外,我等就是无根浮萍,想要活命…难啊…”
听到这些,仇万龙顿时怒了:“济阴王竟然自己逃了?他身为大魏平州皇亲,面对叛贼忤逆之徒,不想法子镇压,却自己逃生安稳处,这简直就是猪狗混种,不顾百姓之命!”
“住嘴!”
仇万龙言出瞬息,马潼立时怒声,这般变化直接让双方刚刚平静下来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都做什么?难不成都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张旭压着嗓子叱声,马潼憋气一息,开口:“旭倌,这些个人,你还是要远些距离,千万不要被他们的昏头昏脑所牵连!”
“伯约,非你想的那般!”
张旭想要解释,可马潼接下来的话让花厉、仇万龙这些人倒吸一口冷气。
“几个时辰前,在劳役监那些罪身种冲击府库、粮仓等地时,除了府衙的人进行抵抗,现在,州军已经全部勒令,将劳役监那些家伙斩首于街面,只为给平州一个安稳!”
“什么?这…这到底是为何?”
仇万龙声颤不信,马潼瞟了他一眼:“劳役监行造反之为,州军反叛宗主,若没有由头,谁人举旗?以我估计,你们能活,必定是我旭倌兄弟心清目明,避开了劳役监那群蠢货的行径!”
此言落地,无人应之,就如马潼所言,张旭心细明察,半道转逃,否则这院落里的几十个劳役监罪身人,恐怕此刻已经全都人头落地。
州府街面上,火把林立,兵甲层层,在哪青石板道路上,密密麻麻躺满尸首,其血流几乎堵塞道边的阴沟水道。
那劳役监的监长陈驹惊恐万分的看着突变情况,他按照王权毅的私令行事造反先头之为,冲击府库、粮仓及诸多府衙等地,现在大事已定,他率部来受赏,结果却遭到州军屠杀。
看着面前森白血红的横刀,陈驹语惊舌顿,连话都说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