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成想,程度不甘心屈身程熙桓的嫡长氏名下,自行其力,寻机奋发,以壮门楣,按说这是好事,但人的心劲简直难以猜测,几年前,程度与辽西郡的胡人族氏长颉家扯上关系,随着双方交往越来越深,燕冼尘发现程度竟然在做一些见不得的勾当,甚至于还攀上了平州州军,以燕冼尘之见,这绝非好事,在忠心于主的念头中,燕冼尘数次劝诫程度,可都没有改变程度的想法,更可悲的是随着日子推移,程度已经厌恶燕冼尘,这进退两难的境况让燕冼尘心哀。
末了,燕冼尘叹息一声,离开正院,而程度在门庭内,一直透过窗孔望着燕冼尘,虽然他知道燕冼尘的忠心,可是密云郡程氏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喘息不畅,只有自己这一支发扬散光,他才能将头上的密云郡程氏长家名号给踢开。
思量中,程度听到身后偏阁方向传来些许脚步声,于是程度开口:“既然来了,就莫要躲躲藏藏!”
话落,一胡人从偏阁梁上稳稳落下。
“程二爷好听力,奴下哲勒乎奉主人之命,来问银钱何在?”
“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程氏的银钱到了…”
“如此甚好!”
哲勒乎当欲离开复命,程度却再言拦身:“老子的钱到了,你们的马匹何在?”
“这个不劳程二爷操心,只要二爷钱到,我家主人自然会把库莫奚战马奉到二爷面前!”
听到这个回答,程度不再说什么,那哲勒乎拱手一礼,转身飞跃上粱,快速消失在偏阁外。
平州城,州军校场。
温恪、关兴霸率领征役青军归来,点卯中,先锋营的上军校尉徐成巡营路过,看到因故被罚的老上级关兴霸,徐成笑呵呵的走上前去。
“喲…这不是关校尉么?几时回来了,怎地不通知兄弟一声,给你接风洗尘!”
听到身后的浪荡声,关兴霸脸色骤然一沉,身旁,温恪立刻警醒:“兴霸,莫乱来,你可带着罪身呢!”
可关兴霸生性硬直,况且那徐成顶了自己的位置,现今嬉笑入耳,其中的嘲讽之意如何能让他闷声吞腹?
那徐成言笑近前,刚要抬手搭肩关兴霸,不成想关兴霸已经转身虎臂擎躯,直接锁住徐成的肘腕,瞬间,一股子沉闷的劲道崩散开来,关兴霸冷笑瞪目,如扑身前的恶狼,直勾勾的盯着徐成。
“姓徐,老子能治住你,现在一样有那个能力,你若是再给老子嘻嘻哈哈,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尿泡踩了!”
关兴霸的过激行为惹来徐成身亲兵的火气,一时间,徐成的亲兵直接围上来:“放肆,立刻松开我家校尉!”
十几步外的校场上,周玄玉这些征召来的青兵们正在按队歇息,忽然听到点卯台前乱声传出,这些个好奇种们纷纷抬头张望。
“玄玉哥,瞧着好像是那些老家伙们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