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细算,原由在谦祥益,若是他故作不知,一旦老太爷知道内情变化,恐怕只会更加厌恶周地平。
“你来做何?”
周老爷子沉问,周地平道:“儿只闻手下闲人惹了事端,所以前来计较巡看一二!听说是爹手下的马倌张海贵出了事,以儿之见,这事爹就不用多心,儿使些钱银,疏通缓罪,将张海贵捞出来就是了!”
周地平三句话不离银钱,只把周老爷子惹得心怒。
“够了,你以钱能办好一切事?”
“爹,儿这不是为您分忧么?”
“若你真想让老夫气顺几日,就管好你手下的那些人…”
撂下这话,周老爷子大步离去,周玄玉瞧此,冲周地平低声:“爹,您先回去吧,爷爷只怕已经清楚那疯人的身份,此间没有点出来,是给你留着面子呢!”
离开县衙,周老爷子并没有回府,周玄玉跟在一旁,道:“爷爷,这事既然难做,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难不成真要让张海贵父子落罪狱中!”
“唉…天造弄人!”
周老爷子苦笑:“定安,老夫我年轻时做过不少仗势欺人的事,所以才让你爹心入铜臭,让你二叔体弱多病,这恐怕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所以老夫行善积德,恩散旁人,为你等后辈求福,现在,张海贵父子的事老夫若是不管,那就是造孽,万一老天把罪罚降到你身上,老夫万死难辞其咎!”
“爷爷,您想的太多了!”
周玄玉慰声,可周老爷子心中有数:“定安,你莫要不信命,这命途一说…实在难测,唉…”
叹息中,周老爷子思量好半晌,带着周玄玉来到县牢。
牢头王三早就见识过张旭的厉害,因此这回张旭进来,他连瞧都不瞧一眼,直接将张旭关在独囚内,至于张海贵,则关在别处,免得这些人串供什么。
当周老太爷使钱通告进到牢房,王三赶紧迎上。
“老爷子安好!”
周老太爷应声道:“王牢头,老夫想与今日进来的两名人犯私下说几句,望牢头准许!”
“这…”王三犹豫:“老爷子,张氏父子的事…影响太坏,县令大人有话,得格外看管…”
“王牢头,这是你与众兄弟的辛苦费!”
周玄玉直接递上一锭银子,瞧此,王牢头一咬牙:“也罢,老爷子,小的与您把风去,不过您得快点,最多一刻,您就得离去…”
牢房内,张海贵闷自呆愣,周老爷子一进来,张海贵叩首:“老太爷…”
“海贵,你放心,这事老夫会全力相帮!”
“多谢老太爷!”与张海贵打过照面,周老太爷来到张旭的牢房:“旭倌!”
听到这一声,张旭抬头看来:“老太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