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周家人…当真混种也…老子给你们做牛做马照看营生…到头来你们却把老子当做屁一样放出来…你们全都是该死的畜生…老子过不好…你们也别想安生…”
听到骂声,周地康蒙了,他身子虚弱,常年不出府,今日出来,也不过是去看看侄子周玄玉的县中校场赛艺,现在被人寻到骂头斥责,只把周地康气的心憋肺涨!
“你这厮…好不讲理…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这般咒我…”
周地康气急,可二掌柜早在数件燥心事的刺激中心神不定,也就须臾间,二掌柜突然冲向周地康,这可把张海贵惊住!
“你想做什么?”
张海贵大呼冲上,一把扯住二掌柜,可二掌柜人疯气力强,张海贵哪里拦得下,不过一息就被二掌柜撞开,至于跟车的两个家丁,拎出哨棍杖打拦身,竟然也都被二掌柜撞身车驾辕子,一时闷头倒地,如此结果,实在大跌眼睛。
看到这里,周地康也知道情势不对,从那股疯劲估计,这眼前的疯汉是想要自己的命。
“周府的杂碎…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二掌柜呼喝大叫,只把周地康吓的失足,一个落空,摔下马车,在二掌柜扑身上去时,倒地的张海贵已经爬起来,他疾跑两步,一个缠身,拖住二掌柜的后腰,跟着就是两拳砸在二掌柜的脑袋,可是这二掌柜借着疯神,出人意料的劲大,竟然反挣张海贵,更是抬脚重踹老马倌的小腿和腰腹。
“二爷,快跑,转过道口就是周府的街巷,快…”
张海贵拖身中大呼,周地康自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般阵势,早就吓呆,待其惊声回神,周地康才连滚带爬向周府逃去,只可惜他身子弱,三步不过,便重重喘息。
二掌柜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逃身的周地康,他三步并做两步,抄起从家丁手里夺来的哨棍,冲着周地康的后背打去。
“咣”的一棍子,周地康惨嚎倒地。
“狗畜生,你们周府就是狗畜生的窝…老子要打死你们…”
二掌柜嘶声咆哮,可是张海贵感激周少公子救助张旭的恩情,憋着一口老气扑上,将这个疯人扑倒,且为了避免身下的疯子胡作非为伤及周二爷,张海贵也是拼了老命,双臂缠颈,使劲勒住二掌柜。
一时间,二掌柜憋气四肢踢腾如王八翻壳,但是张海贵也在激动中,根本没有注意二掌柜的情况。
二人挣扎中,忽听一声咔嚓传来,二掌柜身子一软,瘫在地上,瞧此,张海贵才松了口气,只是当他起身后才发现疯人二掌柜已经翻了白眼,吐了舌头。
县衙府堂。
县令王康正在虑案公文,待他发现捕头巡案疏漏满篇,草草应付的情况后,王康大怒:“杜二彪…”
叱声下,杜二彪从堂外小跑进来。
“大人有何吩咐?”
“啪”的一声,王康将案事公文摔在杜二彪面前。
“看看你干的事?平日里偷闲懒散也就罢了,现在正是奉皇令武技征召的时候,你还敢四处刮油行祟,乱做龌龊行径,倘若出了事,本官必定严惩你们!”
“大人息怒!”
瞧着王康的怒面,杜二彪赶紧跪地请罪:“大人开恩,属下以后不敢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