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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0.谋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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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陶宝森道。

“有啥可奇怪的?”半晌,还是炕上的陶宝昌打破沉寂说了句,“解铃还得系铃人。这戏法得到“三和”去变!”。

他老哥说罢没等陶宝森回话,便扶了炕沿,溜下炕来。他一面听任胡守仁那婆娘为他整治衣袍,一面吩咐给她给自个儿温一温昨夜喝了一半的汤药,再准备一个蒸饼(包子)。

陶宝森一下没反应过来。

这一变故,把个陶宝森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昨夜还危在旦夕的老哥,如今却象换了个人似的,竟然能出门办事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依老兄的心意去做了。

于是,一番动作后,这陶氏兄弟跨了俩劲驴,由一帮后辈小子簇拥着,趁了清早坊门甫开、车稀人少的空隙,

直奔“三和”大酒楼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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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谁也没说话,走得飞快。

这边陶氏兄弟一行才到得“三和”的后院,吴川早已迎了出来。瞧见陶宝森阴沉的老脸,他心里不禁一凉。就着一棵老杏树的掩蔽,他把悄声昨晚与张盖等会面的情形,跟这老哥俩、主要是陶宝森禀报一过。

出乎他的意料,没等陶宝森说话,陶家老大已应声赞许起来。

随后,他给吴川使了个眼色,说自个要解个手,要吴川领了老弟陶宝森先去拜会客人。

吴川会意。

他一面请已与张盖等熟识的管家带师傅拜会客人,一面把陶宝昌引入院子前的一所小屋。

他单独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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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陶宝森。

此次会面是在堂屋后的庭院里。吴川说,为的是这儿更隐蔽一些。对此,他非常满意。

庭院东边有一丛南竹,这在三秦地带却实属难得的。

虽然竹身一派苍黄,依然有股子劲气在。要紧的是它把东面高耸的大酒楼上的视线给全挡在了一边。竹丛下十来步,早已放置一只大脚炉,四周围了三张食床;床面摆放了五六套酒具,还有一烫酒的大锡壶。床下是一圈草毡垫底的胡人编织的粗毛毯。

此时,炉内碳火正旺,把个不大的院子烘得暖融融的,颇有点儿早春的气象。

陶宝森站在竹丛下徘徊了有一柱香功夫,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他转身抬头一瞧,是张盖率了弟子元丹丘到了。

此时,只见张盖远远地就顿住脚,笑吟吟的朝陶宝森肃手一拜。

陶宝森见状,慌忙施一大礼,随后大步上前掺扶老张盖。

一阵寒喧后,他因而不免有点儿诧异,也挺失望的。

此行本是由他更为看重的齐浣牵头。

他还想在齐浣身上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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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吴川来了。

他陪着陶宝昌,匆忙来到堂屋后门。彼此一番礼拜。随后,大伙儿围了大脚炉席地而坐。那陶宝昌抢在老弟之前,对早年那次给予他老弟的援手表示感谢。

说罢,他大笑。

随后接过吴川斟满了的一大碗已加了姜片烫热的绍兴酒,略敬了一敬张盖,一饮而尽。

张盖对陶宝昌其人之前有了了解,却没想到他竟然也这般豪爽,不禁大喜。

他哈哈一笑后也满饮了一大碗。这一来,席间的气氛,也为之一振,腾起一股亲切爽利如早春的写意。陶宝森到了此时,早把对老哥的不满抛在脑后,不得不佩服他的老成炼达。也满满地灌了一大碗他并不喜欢的绍兴老酒。

许是心绪好的缘故,这淳和的绍酒,感觉还真不错。于是,他便问起齐浣的事儿。

元丹丘一笑,便把齐浣在玄都观受了惊、昨夜又是劳神半宿,清早起身后就精神有些萎顿如今只得在炕头再歇一会儿,不能赶来奉陪的缘由说了一说。

陶宝昌默然。

他老弟听罢不禁欷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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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川见状,会意地一笑。

他早已从老朱二的嘴里,听说了昨晚在玄都观发生的事情的经过。他就此绘声绘色的搬弄一番,顺便把元丹丘上乘的轻功大大夸赞了一番。

这一来,话题便又由齐浣身子骨的孱弱,转到了道家养生起功一路。

这样少不得是元丹丘的话说多了。而元丹丘,其实并不太着意炼丹服饵,倒是因了出身教养的关系,由为看重意气散淡。他于草舍山野吐纳养气、读书弄剑,多的是蕴涵在道家大气里的儒侠气韵,流荡出别出一番天地。虽然话说的不多,却一新人的耳目,把宾主双方都兴致高高地吊了起来。

这宾主双方各有各的心思,却是谁也不愿意丢了主动权,便在这打起了太极拳。

小院里,早春气息甚浓。陶宝昌来意本是巴结张盖以自保,因而深知该在这场合对那些个江湖上的趣闻轶事,说它一说。而在陶宝昌,这可是驾轻就熟。他不慌不忙,由张盖早些年在长安调侃北门禁军教官管某、人称管万敌的事儿起了个头,大谈有唐尤其是开元以来关乎万骑军的演变的掌故。

这个头一开,便有点儿收不住了。

众人是你插一句他补两段。于是聊着聊着,已到了前晌。于是吴川就在庭院里开上饭食,便吃便聊。饭后,下人抬来一大坛由酒楼老掌柜亲自调和而成的陈年女儿红。掀开封土,醇香扑鼻。更把众人乐坏了。

由是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没多大一会儿,这一伙人便把一大坛酒

喝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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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酒都多了。

由新年天旱起头,大伙儿又聊到京都昨夜今晨几起火灾。吴川就把手下了解到的灾情说了一说。

其中提到了城南的太平坊。

着火的那所宅子,还是北门禁军幕府书记朱铠的名下的产业。据传是厨房的下人不小心把留待元宵用的爆竹燃着了。场面挺吓人,却因救得及时损伤不大。

正这么聊着,谁也没注意小一了溜了进来。

只见他凑到师傅元丹丘跟前,一面老鼠搬家似地低声咬起耳朵,一面却只是不住地把一对小眼朝斜对面的老张盖瞅过来。

张盖意会了。

这老张盖几多机警,知道肯定又发生了重大变故,于是托故酒高了,起身要走人。

而元丹丘趁此机会赶紧起身,尾随老人离席而去。吴川见状,赶紧请管家帮着招呼不明就里的齐浣与陶氏兄弟,自个儿起身引导张盖师徒俩去歇息。吴川想趁着送客的机会,再与张盖师徒俩深入聊一聊。

谁知张盖却执意请他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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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把客人送到后院门口,便翻身离去。

但他并没有回到前院,而是出旁门来到街对面的一家珠宝首饰铺子,上楼面对“三和”的方向坐了下来。——自从沾上陶氏兄弟这桩棘手的案子,为避人耳目、讨个清静,他便把这家徒弟和人合开的铺子,辟为另一办事场所。

眼下,他要静静地坐下来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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