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五个人再加一条肥狗团团坐在房内,都紧紧地皱着眉头,一副愁容。已经摘下了黑袍的花虞更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斩钉截铁地说道。
“由不得你不信,”徐琛揉了揉太阳穴,想来这一整天发生的事也着实让他这个众人中年龄最大的哥哥有些心累。
“我们也去问了,守在这一层楼的侍从确实说有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男子,独自一人从这间房里走了出去,腰系长笛、手握折扇。在此之前,没有人进过这间屋子,而想要从外面闯入风雪楼更是难如登天,想来那人确是肖梦觉无疑了。”
“他倒是替我们着想,衣服被子都换了,连点痕迹也没有留下!”钟贰想到自己几人先前那般小心翼翼地把这两个重伤人员给拖到风雪楼来,结果现在一个比一个状态好,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忍不住地就吐槽了两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花虞手指敲着桌面,不停地摇着脑袋:
“他受的伤也都是实打实的,若非是有圣阶的医师亲自为他疗伤,能这么快让他恢复到能够自主行走的地步的那些灵丹灵药,以他现在的修为和身体根本无法负荷!要不就是家族给我们保命用的那种,以透支气血为代价、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拿出来的珍贵丹药。但他现在一是没有性命之忧,二则祟杀岛的禁制马上就要开启,肖梦觉怎么可能这么不理智?”
“如果真是服用丹药那还好说,但梦觉当时深度昏迷,一时半会儿根本醒不过来,是谁给他服的药?还有,他到底是否知道辞树的那些计划和我们几人的出现?又为何在这种风头紧张的关键时刻选择离开?”
谢池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接连甩出了几个问题,但一深究脑子却也是一片乱麻,给不出答案来。
“哎呀,想不出来就不想了嘛!纠结个什么?”墨句倒是豁达,吃饱喝足慵懒地趴在一边的地上,舔着自己爪子上的黑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人家也说了,肖梦觉是自己走出去的,你们着什么急?说不定他就是有钱,丹药随便吃呢?是吧!平林肖家三公子的身份摆在那,没人敢动他的!放宽心洗洗睡吧!”
“唉……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岑沨,柳家。
“孟言呢?”柳白抬眼看了看站在台下来向他汇报情况的侍卫。
“回少爷,属下已经打发五小姐回屋睡下了。”
“那好……走吧,去地牢。”他站起身拍了两下衣袖,径自向门外走了出去。
“说出了什么没有?”
看着里面那两位废了修为、手筋脚筋皆被挑断、半个身子被吊着泡在密密麻麻地充满了不知名虫子的红色水池里的男子,柳白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声音轻轻地问道。
地牢里的一干人员看到他,却都是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地脸色发白,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回……回三少爷,什么都没说……他们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还几番试图自杀,好在被我们的人及时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