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看着谢公子也是个锋芒毕露的性格,如果一年前就已经出现过的话,怎么可能到现在江湖上还一点风声都没有?而且徐家大少爷当时正经历着那场变故没去南荒啊,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黎越更加疑惑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锦衣少年耸耸肩,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散修的话……”赵腾灵光一闪,问道:“会不会是小酒馆的人?”
“应该不可能。”陈邵宇立刻就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看他通身的气派,出身绝对不凡!再说了,小酒馆这一辈最出色的那几个人我们都认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他们不可能藏着掖着到现在才放出来吧?”
房内顿时又陷入了沉默。
“管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也是个不好惹的货色,以后小心点便是了。”袁启看着各怀心思的众人,有些不耐烦道。
“少庄主。”
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却是一个一直未曾发话存在感极低的少年,年纪估摸着不到二十岁,坐得端端正正,手中抱着一把比他人还高的红缨枪,神情淡漠,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气质。
“哟,陆公子有何吩咐呀?”
胡不归向来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摆姿态,自然对这位太行山的大师兄陆涣—陆青峰没什么好脸色,心里更是后悔自己之前抽了什么风把他请到这里来,就该让他和那钟伯一样,到外面去跟那些粗鄙的低阶修者挤位置!
不过,陆涣自动忽略了他冷嘲热讽的语气,继续问道:“你之前说钟家派大公子钟观海来与你商谈,为何他们家主又亲自与令师尊做了交易?”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面对陆涣质问一般的语气,胡不归更不爽了。
“钟凌海的母亲与我山门有旧,此番正是为保他性命而来。”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回答。
“呵?”胡不归脸皮哭笑不得地抽了抽——也是服了这个神人,说保性命还真只准备保他性命,从钟凌海被关到笼子里挂起来到刚刚他与谢池几人的商谈结束,这人居然吱都没吱一声!?怕不是个傻子吧!
“本少爷倒是觉得嘛……这应该是钟家老爷子故意而为之的!”
胡不归懒得回答,那个锦衣少年却是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老气横秋地开口道:“钟凌海哥哥性子一向豪爽随意,近几年在外得罪了不少人惹了不少麻烦,刚好这一次的事情又特别严重,钟老家主一应该是想顺便给他一个教训,叫他收敛一点;二则也给了那位大公子钟观海一个机会,考验一下他的能力和品性。所以先只派他来,等到试探完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让老庄主叫你把他的宝贝孙子给放了。一石二鸟,损失点财宝丢点颜面倒也值得了……”
“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多,长大了还得了。”黎越有些惊异地打量着那锦衣少年,揪了揪他白嫩的脸蛋。
这少年正是第二州墟里秦王殿早早定下的少主,秦术,字暮蝉。
秦王殿殿主与其夫人极其相爱,一生未纳他房,故而膝下也只有秦术和大他五岁的姐姐秦思璇一子一女,但偏生这两人的修炼天赋都极强,很小的时候就已展露光芒,在整个中域的名气都不算小。
此番秦思璇在他们家族的秘地里修炼,正值突破的关键时刻,所以秦术才不得已独自一人离家前往祟杀岛历练。
别看他年纪小,修为却已然达到了凝魄小成,而且秦王殿殿主还给他的宝贝儿子派了好几个忠心耿耿的高阶修者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