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又多了一分感激,稍稍一端详她彻底毁掉的容貌,云秋禾便果断地用指甲,把她脸上那一条条挂在下颌处的皮肉,贴着皮肤给掐断,随手把血肉模糊的皮肉扔去角落。
她脸颊上的伤口被牵扯到了,再次开裂,鲜血又滴答着朝下掉落。
云秋禾连眉头都没有皱下,仍然是平静地注视着凌越。
彦文卿瞪大眼睛,嘶嘶地抽着冷气,眼前的场景,看得他脸上的肉痛不已。
太狠了!这女人对她自己太下得去手了!
更想不通,这狠烈的女子,为啥对凌十八的话言听计从呢?
在彦文卿的眼中,凌十八是一个懦弱怕事的病夫,连自己的病都没有治好的家伙,凭啥能得到云秋禾的信任?真是奇哉怪也!
凌越左手掐诀,费了很大的劲,才弄出一小片淡蓝色的光华,丢在云秋禾脸上。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凌越身上又凝结了一层薄冰,他脸色变得愈发青白。
清凉扑面,云秋禾感觉脸上的伤处痒得难受。
她惊讶地看着冰镜中在快速结痂的伤口,再看向凌越,发现了凌越的异常,低声道:“凌道友,你没事吧?”
她看出凌越能动用的灵力非常有限,而治愈的效果,却好得惊人。
比起她曾经见识过的治愈大师,怕是不逞多让。
凌越动作有些僵硬,散去手诀,停止法力运转,他身上的薄冰缓缓敛去,摇头道:“没什么大碍。”
随着他的摇头,一阵清脆的“咔嚓”冰裂声响起。
彦文卿对凌越这个病夫刮目相看,没有使用丹药,仅仅凭着掐诀,便让云秋禾脸上五道吓人的伤口在短时间愈合了,这家伙本事不小哇!真是人不可貌相!
好奇地摸上凌越的手背,叫道:“哇,好冰!你这是什么怪病?是不是动用了法力身上便会结冰?你赶紧运功把寒气驱逐出去啊……要不要我帮忙?”
他一眼看出了凌越身上结冰,与法力运转有关。
见彦文卿一副跃跃欲试很热心的模样,凌越赶紧道:“不用帮忙,我还应付得了。”
感觉到远处监视的神识扫了过来,凌越慢慢弯腰,捡起鹤嘴镐,道:“咱们开工吧,彦兄,麻烦你来选地方。云道友你先运功调息片刻,等身上的震伤好些,再来帮我们捡矿。”
彦文卿也冲云秋禾挥了挥手,示意她尽管去疗伤。
云秋禾感激地拱拱手,走到一边,盘腿打坐调息。
她胸处的抓伤倒是小事,先前没用太大力气,伤口早就愈合了。
童姓矿工头头那含愤一击,伤到了她的脏腑,拖得久了对她身体不好。
彦文卿很新奇地拿起鹤嘴镐,在手中舞了几下,笑道:“好啊,让我看看该选哪里开挖呢?哈哈,好玩。”他东一榔头西一镐,在主矿道上到处乱挖。
凌越双手撑着镐把,微笑不语,等着彦文卿选定地方。
“天老,摄魂前辈,你们安心疗伤吧,最少一个月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尽量撑着,等你们好些了我再藏起来疗伤。”凌越对着手镯和摄魂针位置分别传音道。
先前,那个钟姓矿工头头准备给他一颗火球,是摄魂通过摄魂针,透了一丝杀意,威慑得钟姓矿工头头不敢异动,而且疑神疑鬼也没发现是凌越这边的问题。
“老夫需要十来天,驱除冰蓝灵焰残留的寒毒……你注意安全。”
天魂子传音叮嘱两句,很快便陷入沉睡,先前他们一直不敢疗伤,便是顾忌到了陌生地方,凌越还需要他们的帮助。